相距三千里的一处小村外。
宁郃和云鹤正路过此地。
本来,是继续向东。
但听到村外南边有争吵。
宁郃和云鹤倒是闲来无事,又朝着南边走去。
同时,距离村子三里外的一条土路上。
这里正有一老汉和一壮汉争吵。
又可能是冬天太早,附近也无人看这热闹。
但此刻,壮汉却满目通红,手里还牵着一头老牛。
老牛被强牵着也未伤人分毫,而是‘哞哞’叫着,鼻子被绳环拉的生疼。
老汉是心疼的一边用手掌轻扶着老牛,一边向这汉子喊道:“我没偷你家的驴!”
“偷了就是偷了!”
汉子是怒火不打一处来,“你偷了我家的驴,我拿你家的老牛抵债,这是天经地义!且也没亏了你!”
汉子说着,还指了指村里,“我家驴子买来是三两,你这只老牛最多十三四两,若是宰了去,一斤十五文,这老牛瘦成这般,除去骨头,看着还不足六百斤!
我在你家放了十一两银子,只多不少!”
“没偷就是没偷!”
老汉半爬在牛身上,就是不放手,怕这汉子像早上那般跑了。
因为今天一早他醒来,就现自家的牛不见了,桌子还有一袋子钱。
他想着自家的牛被便宜强卖,就跟着牛脚印,追了三里路,追上了这汉子。
如今。
又听这汉子说他偷驴,要用自家的牛抵偿。
老汉更是生气,也把这银袋子一把递给他,“是你偷牛!要不是偷牛,你为何走那么早?还偷偷的跑出来!”
“我不跑,难道等你村里的人围我?”
汉子是一边看着村里,一边向着老汉反驳,看似认定了是他们村里人合伙偷的。
同时也在他们这般争执不下,银袋子被来回推搡时。
宁郃和云鹤也从远处走了过来。
也随着宁郃走近。
那汉子见得两位气质不凡的先生走来,是高喊一声道:“两位先生还请评评理!
你看,这老汉偷了我驴不说,如今还不让我走!说我偷了他家的牛!
这偷东西抵债,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况且我又没有少给他钱!
若是其他不好相与之辈,怕是一文钱都不会给他!”
“你牵的就是我家的牛!”
老汉看到有两位大先生过来,也像是终于找到人为他出头一样,话语中带有哭声道:“我念着昨日太晚,好心让他在我家中落宿。。”
老汉说着,还指了指村子方向,又看向汉子道:“而且昨夜我也喊你了,说听到了你家驴子叫声,让你起来看看,你却翻身又睡着了。
我出去院里的时候,你家驴子就把院门撞开了。
这黑灯瞎火的,老汉腿脚不便追不上。。
如今你家驴丢了,不去找,还要牵走我家的牛,说赖我,你是欺负我家中无人。。”
“哎哎哎,谁欺负你了?”
汉子连忙说道:“你要是这样说,我可就报官了!咱们一起去找县老爷评评理!
看看是不是你村里合起伙来偷了我的驴!”
话落,汉子还是要牵牛,就认定这老汉欺负他是外乡人,继而想讹他。
这样类似讹人的事,他碰到过不少次。
所以多说无益,还是早点走为好,省得村里的同伙过来,把他给按在这里。
谁知老汉则是抓着汉子的衣服死活不放。
汉子虽然想走,心里也气这老汉讹他,但看着老汉一把年龄了,还是心软,怕猛然一推把老汉摔出个好歹。
就这样他们两人一直僵着。
而宁郃听到两人话语,则是把目光望向了四里外的林中。
林中正有一只毛驴。
灵识扫过,宁郃看到那头驴腿上掉了不少毛,应该是晚上被黄鼠狼咬了一口,受到惊吓,所以才跑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