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性,手抓壶直接扔到妹妹头上。”
“好像是同父异母的妹妹。”
“那也不能一见面就往妹妹头上扔东西呀。”
“谁说不是呢,妹妹是个很好的姑娘,来忆章台找他好几回了,今天才有机会进来,诶——”
“也是够倒霉的,哥哥在忆章台打妹妹,传出去,妹妹以后还怎么嫁人?”
“自己三天两头来忆章台鬼混,不在乎名声,把妹妹的后半辈子也给毁了。”
……
很快,忆章台的人都知道钟鸣珂用德化白瓷手抓壶把妹妹钟云嫱砸得头破血流。
云娘生气地看向钟鸣珂,嘴里小声嘀咕几句。忆章台里经常生酒后打架斗殴,云娘积攒了一些经验,再往下一指宽,就砸到眼睛上去了,现在情况还好,伤疤包扎好,后续可能会留下疤痕。
小香哭着为钟云嫱打抱不平,“明天是可夫人忌日,姑娘想找您商量商量,可您倒好,一进了忆章台,就不知道回家。您还打姑娘。”
钟鸣珂在酒后曾跟云娘提起过自己的娘亲,当年父亲若是站出来保护娘亲,娘亲也不至于在深夜偷偷服药。
云娘不满意钟鸣珂的做法,只能压着火,说句软话,“启玉,你妹妹一个未许婚配的姑娘脸上留疤痕,将来要被人家挑错处。”
她以前以为自己是钟鸣珂的玩物,他生气火无常,自己赚的就是这份钱,受着就好。眼下看,他对自己的亲妹妹也下狠手,她对钟鸣珂心存侥幸的美好幻想没了。
“谁让你放烟花的?”
三个女人,没一个人敢说。钟云嫱第一次来居然知道放烟花,比他懂得都多。钟鸣珂看向云娘,云娘知道这位爷正在气头上,不能惹怒他,于是吭哧吭哧也没说清楚。
“跟云娘没关系,是我找人抬过来的。”
钟云嫱清楚钟鸣珂的脾气,毕竟是兄妹,他哪怕再怎么生气,都会留她一命。如果换成云娘,后果不堪设想。
“云娘?云娘是谁?”
忆章台居然还有他不认识的人?
小香走到云娘面前,向钟鸣珂介绍,“她就是云娘,名字是我们家的姑娘起的。”
钟鸣珂气得脸色通红,“行呀,我的好妹妹,来忆章台不到两个时辰,打伤了龟公,放了烟花,还给她起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