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乱石落尽,父女俩爬出石洞,何乌正着红袍,站在崖下……
“何乌是父女俩刨创出来的,所以就叫创儿崖。”
舅舅说。“河湾跟着创儿崖就叫了创儿湾。”
说着故事,我们上到了水库大坝:真好一湾清碧水,两岸巍巍青山连。水库中游荡着一大群鸭子,库尾子处活动着一群大白鹅。
“妈!”
王静看的手舞足蹈。“好多扁嘴哦,还有大白鹅!”
“别往边上去呀女!”
我妈招呼王静。“当心滚进水里!快过来拉着妈!”
“哎!”
小丫头走了个满头大汗,过去拉住了我妈的手。
我们走进了大草棚,三株大松树手牵手儿,遮挡了大草棚的阳光。
“小翠儿花花脸儿娇,一笑嘴角往上翘,真是人见人都爱,谁都想抱着摇一摇……”
胡金牙半卧在床头,码着二郎腿,着条大白布衩子,光着膀子,摇头晃脑哼小曲。葛狗子仰卧在躺椅上,正闭目养神,嘴巴动着,右手的中指还在弹椅架子。
“胡老板!你的小翠做神仙去了!”
进门,我舅舅阴阳怪气地说。“他妈别睡着,老子再跟你玩几把!”
胡金牙翻身坐起,他看见了我爸我妈,两只眼睛溜了一圈,最后落到我妈的玉脖子上:“殷祥!大美人就是你的美姐?”
他两眼色色的,一片淫意。
“不错!”
我舅舅有了我爸我妈作后盾,腰杆子挺得挺直。“敢不敢呀?”
“你这回带了多少钱?”
胡金牙望着我舅舅,一脸蔑视。
“我哥我姐那辆小日本产的丰田车,四百多万够不够一玩?”
我舅舅一副豪横的样子。“不信?就在老子家门口水塘边,那棵古柳树下停着,要不你亲自去瞧瞧?”
“牛娃子狗子!”
胡金牙一皱眉头,从床上跳了起来。“跟他玩!十点半,老规矩,一千元下注!”
“不!”
我爸走过来说。“一千块太少,翻倍两千!”
“一副老板相!”
胡金牙见我爸平头白衬杉,长简黑裤黑皮鞋的,一副揶揄像,有些受不了。“两千就两千!”
他转身从床头拿牌,随便切动了几下,“啪”
的往个小桌子一拍:“谁开牌?”
“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