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出声,也不敢动,生怕再把他吵醒。
夜深了,折腾了一个晚上,她又累又困。
苏媞月闭上眼,尝试入睡,尽管浑身被捆绑住,一点也不舒服。
……
寅时一刻。
萧鹤野是被身边的苏媞月蹭醒的。
他睁开眼,不动声色看着旁边的人,扭着身子,一点点往自己身上蹭,被捂住的嘴里偶尔还出一点点声音。
看见萧鹤野醒了,苏媞月皱着眉,嘴里呜呜哇哇的开始说话,似乎比刚才还要激动。
可他什么也听不清。
萧鹤野抬手将她嘴里的帕子扯掉。
“掌印,痒……”
苏媞月嘴巴能说话后,第一句说的就是这个。
萧鹤野刚睡醒,本来还迷迷糊糊的……听到这句话倒是清醒了很多。
“什么?奴才没听清,娘娘再说一遍。”
苏媞月着急又无奈的说了一遍:“掌印,我身上痒得很,你快帮我解开吧。”
萧鹤野不紧不慢的问了句:“哪里痒?需要奴才帮忙吗?”
“我是说真的,浑身都痒……这绳子扎在身上,又疼又痒……”
苏媞月都快哭了,他还在不痛不痒的说着浑话。
萧鹤野愣了愣,脸上表情一僵,他迅坐起身掀开被子一看,果然她身上被绳子勒过的地方,几乎都是红彤彤一片。
倒也不是他捆的太紧,而是绳子太粗糙,苏媞月身上的肌肤过于娇嫩,所以才会扎的她又痒又红。
萧鹤野低着头一言不的将她身上全部解开,脸色阴沉,但他此刻是在生自己的气。
既心疼又自责。
“啧,娘娘这身子娇气的很,当真是一点都碰不得……”
萧鹤野把绳子扔下床,嘴里虽然是责怪的语气,但眼神里蕴着罕见的温柔和宠溺。
解开了束缚之后,身上终于舒服了好多,苏媞月用手心轻轻搓了搓胳膊和手臂上痕迹,缓解了一点点痒意。
抬眸看见萧鹤野黑着一张脸,以为是自己扫了他的兴致,有些心虚。
于是轻脚轻手的爬到他身边,脑袋连同身子一起钻进了他怀里。
“掌印,不怪我身子娇气,这可是麻绳……又糙又硬的,估计没几个姑娘家能受得了。”
她说着话,还用头顶轻轻蹭了蹭萧鹤野的下颌。
只要不捆她,不绑她,什么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