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门口两人的声音还时不时传入耳朵里,周庭樾还在那里,不……她不能……她做不到。
苏媞月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望着萧鹤野,坚决的摇了摇头:“不行。”
萧鹤野瞪大了眼睛,心底燃起大片的,无声的,熊熊燃烧的怒火。
但他没有爆,他一直忍着,克制着:“为什么!为什么不行?上次在文汇阁娘娘不是很会吗?娘娘不是很主动吗?”
彼时两人离得很近,脸对脸,几乎要贴在一起了。
苏媞月嗅到了他身上的酒气,越惊惧,她仰起头,眼眶噙满了泪水:“萧掌印,你喝醉了……”
“奴才若是真醉了,就该在此处疯狂……太子殿下恐怕要过来瞧奴才的笑话了。”
这句话,也是威胁。
威胁她,不乖乖听话,萧鹤野真要搞出些动静出来,吸引那两人的注意了。
撑着主子的那只冰凉的手掌伸过来,紧紧捏着苏媞月的细肩。
他很小声很小声的,几近疯狂又压抑的在苏媞月耳边低声怒吼:“吻我,像上次那样……娘娘。”
苏媞月被他逼哭了,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簌簌落下来,但她不敢哭出声音来:“不要,你别再逼我了……掌印,不要在这里,也不要现在……”
她在心里苦苦哀求着,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苏媞月不想让那个人看到这样的自己,这样狼狈不堪,这样卑贱如泥,这样不知廉耻的自己……
可已经忍得疯的萧鹤野又怎么听得进去呢。
他给过苏媞月机会的,一次两次甚至是三次……
萧鹤野从威胁到恳求,但苏媞月都不愿意吻他了……
人骨子里,好像都一样,藏着贱。
特别像萧鹤野这样,权势滔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人敢违逆他的意愿,更没人能一次次拒绝他后还能活下去。
萧鹤野就是贱,下贱,卑贱,也卑劣。
当初苏媞月主动送上门的时候,他义正言辞的将她拒之门外。
现在人家不肯了,他却又不满意了。
幽深的眸光突然变得狠厉凛冽,萧鹤野将她死死抵在柱子上,一只手扼住她纤细光洁的脖颈,另一只掐着她的腰……然后低着头,用力的,强势的去亲吻,去占有她。
萧鹤野的吻,嚣张又霸道。
他不顾苏媞月的恳求和哭泣,尽数将她细微的哭声和委屈吞进这个绵长且压制力极强的吻里。
苏媞月一开始总在逃开他的嘴,不惜冒着惹怒萧鹤野的风险,重重咬破了他的唇,但他依然没有放开她,直到……苏媞月彻底认命,彻底放弃了挣扎,麻木的任由他亲吻着。
少顷,萧鹤野又怕她窒息晕倒,扼住她喉咙的手指慢慢松开,然后轻轻将她拉进怀抱里,紧紧抱着。
那个猛烈几近掠夺的吻,在她停止挣扎后慢慢变得温柔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苏媞月双腿站的酸胀,唇齿间的口水似乎都被他吃干了,耳边也再没有周庭樾和刘嬷嬷说话的声音,她甚至不知道,周庭樾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小声的嘤咛了一声,声音又酥又软……
萧鹤野张开眼望了望她有些痛苦的表情,望了望她被泪水沾湿的眼睫。
虽意犹未尽,但还是松开了她红得肿的唇瓣。
然后又低着头将苏媞月脸上的泪痕细细吻干,温柔又耐心,和刚才那个霸道蛮横的……简直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