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着急越是出错,他把通讯录翻了两遍,才找到那个号码拨过去。
“嘟……”
在听筒里传来打通了的声音的时候,曾如初的呼吸都紧闭了。
“喂?”
过了很久,才传来孟祥天沙哑的声音。
“孟先生吗?”
曾如初顿了一下,声音清冷的问道:“我是曾如初,请问你知道……袁宇在哪儿吗?”
“……”
曾如初不明白为什么,电话那头为什么突然没了声音。
“喂?孟先……”
“袁宇死了。”
孟祥天的声音冷得像寒冬腊月刺骨的寒风,吹进曾如初的耳朵。
“是在前天下午,车祸,到医院的时候……就相救无效……”
孟祥天的声音沙哑的像是沙粒子摩擦在玻璃上:“当场死亡……”
当场死亡……
曾如初的耳朵里不停地闪现这几个字,然后他笑了,语调有点儿颤抖的笑着说:“孟先生,这个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你告诉袁宇,别玩这么无聊的把戏……”
“如果你认为这次他也是在玩,那他确实把命都玩掉了……”
孟祥天的声音有些冷,他好像没有耐性跟曾如初解释,直接冷着声音说道:“袁宇最爱的就是你,我希望他的葬礼,你能来……”
孟祥天的挂了电话,留下“嘟嘟嘟”
的忙音在听筒。
曾如初维持着不变的姿势握着手机,脸上的笑容渐渐坚持不住……
可是,他不信。无论孟祥天说得有多像真的,他也不信,说什么都不信。
袁宇不可能死了,不可能一声不吭招呼都不打说死就死了。多可笑,哈!袁宇根本不是这样的人,他了解袁宇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多,袁宇不可能……
他要回去看看,他不信,就算是袁宇的又一次把戏也好,他至少要去看看,拆穿他们的把戏……
拿上钥匙,钱包,电话。曾如初直接出门。
晚风很凉,吹在脸上很容易让人清醒。曾如初在路口招了一辆出租车,直接说去a市。出租车司机一听要去市里,来回得五六个小时呢,就有点儿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