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挤挤嚷嚷,人声鼎沸。
就在这时,一个满头白、衣衫破烂的老妇人,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一把拽住半溪的裙摆,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晚神医,我那孙子不知道得了什么病,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看了大夫都说熬不过今晚了。求晚神医大慈悲,看看我孙子,他爹他娘都死得早,
如今只剩下我们孙俩,如果他死了,老身也不活了。”
说罢一直在地上磕头,才给的额头瞬间磕破了,流出很多血。
半溪赶紧扶起那老妇人,
“老奶奶,您先别急。”
那妇人一直哭,“求求晚神医大慈悲,看看我孙子,我们来世当牛做马也报答您这个活菩萨。”
半溪听着也可怜,
“您孙子在何处?我看看。”
那老妇人见半溪同意了,喜出望外,
“他在家里躺着的,大夫说不能动,一动就马上没气了。”
“那您家在哪里,我随您去看看。”
半溪便跟着老妇人往门外走。
其他人哪里让,全部围了上来,
“求求晚神医,也救救我们。”
半溪一时也抽不开腿,
“明日我会在这越州城中开一家医馆,到时候大家都可来问诊。”
云深上前了一步,目光凛冽的扫过众人,大家也被他身上阴冷的杀气吓到了,
便自动退了几步,留出一条路,半溪便跟着老妇人离开了客栈。
行了半个时辰,走到郊外一个破旧的村庄,
一看这些房屋便知这村中的人受了战乱,并不富裕。
老妇人将半溪领到一间破旧不堪的茅屋下,屋顶破了好些大洞,几丝天光从洞中射进屋内,异常明亮又刺眼。
铺满杂草的床上躺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此时早已不省人事,
只有微弱的呼吸提醒着,他还活着。
“老奶奶,他昏迷多久了?”
“四日前他摔了一跤,然后就一直昏迷不醒了。”
老奶奶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替那孩子捋了捋被子。
半溪大概看了一下,应该是颅内的问题,需要做全面的检查。
便对云深道:“云深,你扶奶奶去门外等我,我需要检查一下,这期间不能让任何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