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现在天太冷了,等天暖和了咱们去公园吧,我去年刚来的时候去过,很不错啊,五月那会儿樱花都开了,跟彩霞似的。”
车子里放着歌儿,战原城说完,和着音乐小声哼着,严若野从後视镜里看着他总是神采飞扬的脸,不免有些小小的妒嫉。他身上有一种自信,自如地驾驭着生活。
“还有三个月你就走了,看不到樱花开了。”
严若野淡淡地说一句。
战原城闭上嘴从後视镜里瞄他,眼睛弯弯地笑说:“走也把你打包带走,和奶奶一起。”
“说什麽呢?你们俩?”
奶奶有些糊涂。
严若野指着窗外说:“奶奶快看,小时候爷爷带我溜冰的地方。”
把奶奶的注意力引走,伸手狠狠地拧着战原城的肩膀。把脑袋从後面凑过来小声说:“别守着奶奶胡说。”
战原城被狠狠地拧着反倒享受似的嚷嚷:“真舒服,就这儿,再捏两下,这几天写东西肩膀都酸了。”
严若野不吭声把手拿下去了。
过了一会儿,两只手在肩膀上轻轻地捏着,手法专业得很,战原城又从後视镜里瞄他,严若野低着头只管给他按肩膀。
“你家附近哪有书店啊,晚上吃完饭领我去书店好不好?去买两本书。”
战原城问。
“看心情吧。”
严若野小声说。
乌鸦出了酒店兴冲冲地打上出租车。“去哪儿啊您?”
出租车司机问。乌鸦挠了挠头发,去哪儿?今天又不是周末,那个死木头不可能在家,小猪一定在幼儿园,又不知道他在什麽单位上班。
司机瞅瞅这男孩儿长得挺漂亮怎麽一脸迷糊相啊,“你到底去哪儿啊?”
“哦。”
乌鸦想了想说了苏郁家的地址。
果然敲门没人。靠在门上,两只手抄在口袋里,嘴里叼着烟吸了一口,仰头看着走廊屋顶一个蜘蛛网,被风吹得颤巍巍的。
一地烟头,再掏烟盒已经空了,乌鸦转身趴在门上心里像小虫儿在挠。
“哎,干什麽的!”
一个大妈走上楼梯瞧见他两只手在挠苏郁家的铁门,挠的刷刷响可疑的很,忙厉声大喊,吓得乌鸦一哆嗦。一转头,大妈看着笑了:“哦,你不是小苏的……”
大妈还记得过年苏郁领他到家里拜年来着。
“对对是我。”
乌鸦忙解释,“我给他送东西,忘了他上班了,我又没……带钥匙,呵呵。”
“哦,要不,到我家坐坐?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