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末暗叫一声,这就是‘沈黛末’欠了赌债的债主。
她转身就要跑,却被那三个女人拦住。
“哎?你跑什么啊?你欠我们的钱,你郎君已经帮你还了。沈四你可真是好命啊,有个嫁妆丰厚的夫郎,记得有空再去赌坊玩啊。”
女人大笑着离开。
听到这话,沈黛末着实怔了一下。
她根本没想过原著里冷心冷情的冷山雁会帮她还赌债。
看来冷山雁果然不是原著中黑化的冷山雁,他是个善良的好雁子,只是性格高冷。
她得想办法报答他。
她将书本揣好,急急忙忙地跑到宋家生药铺,问道:“烫伤膏有吗?”
生药铺的认识沈黛末,也知道她是个远近闻名的赌鬼,定然没钱,因此没好气的说道:“一罐50文,药铺概不讨价,要不要?”
“要!”
沈黛末立马给钱。
女人虽然对她的大方有些意外,但只当她今儿是赌钱赌赢了,丢给她一小罐烫伤膏。
有钱的感觉真好!
沈黛末拿着烫伤膏,开心地往家跑。
当她回到绿柳巷时,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都冒出了袅袅炊烟,各家门口都传出了午饭的香味。
她深吸了一口饭香味,迫不及待地推开了家门。
谁知一开门,看到的不是午饭,而是跪在院子里的冷山雁。
我的郎君是个大善人
一夜落雪,即使院子已经清扫过,但地上依然冰凉彻骨,寒风凛凛吹来,吹动他宽大的衣袍,墨发纷乱,衬得一张脸惨白如纸,仿佛暴雪中一枝纤艳柔弱的白梅。
“你跪在这里做什么?”
沈黛末走过去问。
白茶小心翼翼地朝主屋里看了一眼,说道:“回娘子的话,郎君不小心打碎了太爷陪嫁的花瓶,太爷很生气,罚郎君跪着。”
沈黛末心想,胡桂华的嫁妆不早就被他典当还了钱拿给沈庆云了吗?哪里还有什么陪嫁的花瓶?
是以,她问道:“打碎的是什么花瓶?怎么打碎的?”
白茶一听她的问题正中下怀,克制住想要扬起的嘴角,委屈道:“娘子您今早一出门,太爷就让郎君和大郎君一起帮他打扫主屋,那陶罐花瓶原本是在大郎君手里拿着的,他要递给咱们郎君,但是郎君手还没有伸过去,他就先撒手了,大郎君去反而将错都怪在郎君头上,太爷才生了气。”
“白茶不要胡说,这件事是我没有做好,才惹得父亲生气。只要能让父亲消气,让我在雪地里跪多久都没事。”
冷山雁微微抬头,露出冻得惨白的脸,勾人心魄的狐狸眼眼尾潮湿微红,纤弱地让人心疼。
沈黛末眼皮一颤,这可怜兮兮的模样,真是跟她记忆中的大反派丝毫不符。
如果是原著里的大反派,他怎么可能如此卑微的跪在雪地里,肯定把胡桂华、阮青鱼杀了,统统杀了!
没有黑化的冷山雁,看着高冷不可亲近,竟然是个人人欺负的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