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仔细地感受这具躯体的温热,叶青灵忽然推开我站起身来,再牵住我的手,直接掉头往山下跑。
“千万不许回头看!”
我那时候哪里还敢回头?只管拼了老命的往山下跑。
直至两人到了山脚下,叶青灵突然停下脚步,从我手里一把夺过了匣子。
“我替你挡完了灾,这东西归我了!”
刚想说点什么,她却瞪了我一眼:“不许反悔,快回你家去!”
话完她便转身走了。
走路时一瘸一拐的,好像受了伤。
我有些犯愁,满脑思绪的走回到家中,却发现岭南封神班的九个汉子都消失了,那中年男人的尸体亦不知所踪!
父亲焦急地在院子来回渡步。
瞧见我回来了,父亲马上快步走来,询问:“怎么样,东西取到手了么?”
我举起左右手,一边提着坛子,一边掌着玉佩。
“好样的,你爷爷的尸煞可以化解了!”
父亲激动的接过玉佩,随即快马加鞭的走向堂屋。
我紧随其后进入堂屋内,就见父亲站在爷爷的房间外,把那块玉佩往七星灯中央一扔。
玉佩坠落下去,“嗒”
的一声响,再一瞧,墙上挂的老钟“当当”
敲起,时针指着一点钟的位置,正好是三更末分!
随着玉佩落地,七盏变色的油灯忽然熄灭,父亲亦是同一时分“咯吱”
一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正要跟过去,耳后根忽然传来了母亲温柔的声音:
“蟠儿,别去,让你爹单独和爷爷相处一会儿。”
我回头望向了母亲,点了点头,然后问:“娘,死人哪里去了?”
堂屋的门口不仅尸体不见了,就连地上的血迹也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母亲的手还沾着水,显然是她去毁尸灭迹的。
“蟠儿,不要过问。”
母亲走过来抱着我,那双布着鱼尾纹的眼睛里满含泪水,好像很自责,又好像很心疼,总之百感交集。
当晚,我没有进去过爷爷的房间,但却进了母亲的房间。
自从小时候被丢进猪圈里生活,今晚母亲第一次把我带到了她的房间里,像婴儿时期那样,把我抱在怀里睡觉。
这一晚,我睡得很香甜。
第二天被嘈杂的声音震醒,一起身就看见床头周围人头攒动,站满了陌生人!
这些人多数穿着奢华,要么锦衣贵物加身,要么便是穿金带银,更有甚者连嘴巴里的牙齿都是金镶的!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把刀,譬如剪刀、菜刀、锄刀、镰刀、杀猪刀等等。
“薛少爷,你可算醒来啦,”
一个穿着包臀裙的短发美少妇款款走上来,媚眼如丝的望着我,娇滴滴的说道:“龙王二十年前赊刀给人家,今天人家特地过来把刀还给您了,而且还带着小礼物哦。”
话锋流转间,一柄剪刀,外加一张金灿灿的银行卡递了上来。
“还有我,还有我!龙王十五年前赊我一把菜刀,教我去炒股,将10万元炒到70万元,又指点我白手起家去创业,现在龙王走了,我特地过来还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