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世鼎抓紧铁枪,枪尖对准白花黑衣人的胸口,疾奔了过去。
白花黑衣人侧身一闪,就躲过了钟世鼎疾刺过来的铁枪,枪身如龙,乌黑闪亮。钟世鼎见没有刺到白花黑衣人,就变招,以枪身横扫猛打,希望击中白花黑衣人的身体。但是白花黑衣人步法敏捷,高的轻功令他的身体似鬼影般飘忽。枪身横扫过去,明明已贴近他的身体,但是就是不能真正碰到他的身体。白花黑衣人总能顺着枪身的移动而移动,钟世鼎舞枪再快,挥击再猛,他也能如鬼影般飘忽、随行。几番斗下来,看上去简直就不是钟世鼎在用铁枪追击白花黑衣人,而是白花黑衣人在不停地贴着长枪移动,在戏耍钟世鼎。钟世鼎的长枪每次眼看着只差一点点就能打到白花黑衣人,但是,那一点点的距离,就是无论如何也消失不了。白花黑衣人紧贴着长枪,左右移动,如鬼魅在戏弄钟世鼎。钟世鼎心中焦急,枪法渐乱。
白花黑衣人忽然伸手,抓住了长枪的枪身。白花黑衣人的手劲极大。他阴冷地笑着,眼里放出森然的光,他站在枪身左侧,用两只手一起抓住了枪身。钟世鼎用力抽枪,想让长枪挣脱白花黑衣人的双手,可是,却居然怎么样也挣不脱。钟世鼎的铁枪,被白花黑衣人的鬼爪给牢牢控制住了。白花黑衣人手握铁枪的枪身,冷冷一笑,然后,他飞起一脚,直接近距离地就猛踢在钟世鼎的胸口。钟世鼎挺着没动。白花黑衣人干脆双腿飞起,一边手中扭转长枪,使钟世鼎握不紧枪,一边双脚向钟世鼎胸口踢出了一套连环腿,钟世鼎再也支持不住。一下子,钟世鼎长枪脱手,口吐鲜血,连续倒退了好几步,终于还是撑不住,向后跌坐在了地上。
而白花黑衣人,则手握长枪,双腿在空中一个漂亮的回旋转,然后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地上。他阴冷地笑着,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世鼎!”
周嫣看见钟世鼎吐血摔倒,赶紧上去搀扶他。“世鼎,你怎么样?”
周嫣关心地说。
“没事,没事。”
钟世鼎一边说,一边却是又吐了血。
白花黑衣人单手持枪,将枪在手中“呼呼”
生风地转了两圈。然后,他将枪尖对准了钟世鼎,说“我再问你一遍,青龙藏宝图和孙寒堂的儿子究竟在哪儿?”
“不知道!”
钟世鼎说。
白花黑衣人说“你把图和人交出来,我放你们夫妻俩一条生路。”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钟世鼎说。
白花黑衣人叹了口气,说“那我留你在这世上,也没什么意义了。”
说完,他便是挺枪刺向钟世鼎。招式不快,但很稳很重,他似乎依然在给钟世鼎怕死反悔的机会。
这时候,周嫣却是挥剑拨开了白花黑衣人手中的铁枪。她挺身而出,站在了铁枪前,护住了丈夫。
“你休想再伤害我的丈夫!”
周嫣执剑怒言。此时的她,坚决从容,早已视死如归。
白花黑衣人冷冷一哼,说“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周嫣的剑刃,已经击打在了铁枪上,出了“当”
的一声脆响。周嫣挥剑,与白花黑衣人缠斗在了一块儿。剑光寒烁,剑花如雪团飞舞,剑与枪“叮叮当当”
不断碰撞,死和生不断在攻守间交错。周嫣的身形轻灵,剑法玲珑机巧,出剑往往出其不意,以柔克刚。而白花黑衣人此刻长枪在手,出招与进退间都不再使用轻盈之法,而改以稳重与狠辣的风格为主。长枪在他手,他硬刺硬扫,刚霸之气,张牙舞爪。他频繁地将铁枪刺向周嫣身上的要害,出招中都满含了杀气,他不再存着留人性命之念,招招只想快点杀死敌人。周嫣手中的剑,每次被长枪打中,都震得周嫣虎口痛。剑身被震得“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