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心回到公寓的时候赵蜜汁看她脸色不太好拖着她问东问西,梁心只好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赵蜜汁。
但是赵蜜汁听完以后就有些不太高兴,“梁心,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你居然最后放手的这么潇洒?你怎么能这么便宜唐钰泽还帮着他安抚他妈!”
“蜜汁,你别生气,什么他妈我妈的,我和唐钰泽结婚三年,妈对我一直都很好的。”
“那也不行!你不是等于成全了那对狗男女吗!”
“先不说这个了,蜜汁,既然现在我们离婚的事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看来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我决定两天后就去意大利和小乖汇合。”
梁心手里端着玻璃杯,目光深远。
赵蜜汁本来正一边吃鸡腿一边听着梁心说话,听见这句话以后鸡腿从嘴里掉了出来,她伸出油腻腻的手就朝着梁心摸过去,“梁大心,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这也不是临时决定的事情,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么。”
梁心笑着躲开赵蜜汁的爪子,眼中也有深深的不舍。
赵蜜汁眼光已经湿润了,吸了吸鼻子看着梁心,梁心叹了口气,“我还有件事情要跟你商量商量。”
“啥?你尽管说,我肯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要不抢我男人就行。”
梁心的脸顿时就有些黑了,她憋了半天,赵蜜汁最先反应过来,看着梁心犹豫的表情,刚刚放进嘴里的鸡腿又可怜的掉了下来,“梁心,你该不会是真的想要抢我的男人吧?”
梁心垂了垂眼睛,眼中流露出一丝伤感,“就算帮我一次,明天陪我去见溪澈一面吧。”
唐钰泽今天一整天心情都很差,回到别墅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他冲了澡,有些烦躁的擦干了头,忽然回忆起之前每次洗澡以后都是梁心给自己擦干头发的。
想到这里唐钰泽拿着毛巾的手顿了一下,眼中是浓浓的戾气,白色浴袍在腰的地方松松垮垮的系着一条腰带,露出大片紧致的肌肤,手指紧紧握成了拳头,反手砸在了墙上。
“梁心,你故意把离婚证丢在老宅不就是为了让我痛苦吗,可是为什么最后你又要帮我?!”
唐钰泽闷声。
手指上传来麻木的痛感,墙上的凉意丝丝侵入骨髓,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倒映着唐钰泽颀长的身体,黑色的短发依旧是湿漉漉的,清澈的水滴划过他精致的五官,唐钰泽胸口剧烈起伏着,重复道,“梁心,你到底是想要什么?为什么当初死活不肯离婚现在却这么轻而易举的离开?”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唐钰泽的嗓音低沉。
他烦躁的收回拳头,却一不小心将门口旁边柜子上的一个青花瓷的花瓶碰到了,随着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卧室响起,上好的青花瓷已经四分五裂,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浓烈香气。
唐钰泽黑眸缓缓眯起,目光却落在了那片碎瓷片上,原来青花瓷肚子里暗藏玄机。
唐钰泽冷笑一声,那模样像极了暗夜里的修罗,他盯着地上的一片狼藉,那里面有小孩子的玩具,小手枪,香囊,还有恐龙蛋……忽然唐钰泽的目光落在了地面上一张反着的相片上,那张相片孤零零的躺在地上,四周是青花瓷的碎片。
修长的手指捡起了地上的那张相片,当他翻开来的时候目光却已经仅仅定格。
相片上的女人笑靥如花,眉眼弯弯盛满了笑意,一袭乌黑秀丽的长发披肩,白色的裸肩连衣裙趁着她肤色光滑白皙,但是唐钰泽的目光却深深地盯着她怀里的小男孩身上。
男孩只有一个恍惚的侧脸,他穿着格子衬衫和深蓝色牛仔裤,坐在女人的臂弯里,肉肉的小手伸过去摸女人的脖子,所以相机只捕捉到了他一个侧脸,但是只看侧脸就能看到他肯定是个十分可爱的孩子,他也是笑着的,脸颊上有浅浅的小酒窝,眼睛乌黑发亮。
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捏着那张简单的照片,唐钰泽的声音一瞬间变得喑哑,“梁心,你为什么会藏一张这样的照片在花瓶里?”
眼角的余光看见了角落里的那只香囊,那萦绕鼻端的香味就是从香囊里散发出来的,唐钰泽眸色深不见底,他将照片紧紧地捏在手里,走过去捡起那个香囊。
深蓝色的香囊上用金线勾勒出两个简单的字,看清楚那两个字以后唐钰泽脑海里什么东西被深深地勾勒出来,他默默地念着香囊上的字,“小乖……”
唐钰泽冷笑一声,深邃的五官笼罩在阴影里,他低下头松开锦囊,那里面是一小撮黑色的头发,像是婴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