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言闻言,心里更加苦涩。
从前,池锦便常常在顾泽的身边吹耳边风,说他如何如何的不要脸,说如何如何的恶毒。
这些连影子都没有的事,但是偏偏顾泽全都信了。
自打他进王府起,顾泽就从来没有给过他一个好脸色,甚至任由着池锦对他的折磨。
池言不是没有想过要辩解,但是,在耍嘴皮子和服侍人这方面,池言向来是比不过池锦的。
池言原以为失忆之后顾泽,可能和从前不同了,但现在看来,不管他有没有失忆,他都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听信谗言。
池言讽刺的说“那王爷看出什么了吗?”
顾泽怎么会听不出来,他有些好笑地说:“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要是真的听信了他的鬼话,怎么会进来救你?”
池锦的一面之词,顾泽并没有全信,他只是选择观望而已。
不过没想到的是,观望者观望着,池锦居然想要对池言下死手。
顾泽便也顾不上再多观察,还是先把人救下再说。
顾泽看了一眼池言瘦削的脊背,新伤叠着旧伤,顾泽又说:“不过你都混成这样了,如果真是什么心肠歹毒的人的话,那未免有些太惨了。”
池言怔怔的看着顾泽,这还是顾泽第一次选择相信他。
池言心里五味杂陈,而后又胆大包天,试探着说:“王爷,您可以把我的侍从救出来吗?”
顾泽颔,起身,去外面吩咐小建:“让锦侧妃把言侧妃的侍从放出来。”
小建心里实在是为难,那个锦侧妃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王爷,要是锦侧妃不愿呢?”
顾泽轻描淡写的说:“那就让他再禁足半年,去吧。”
顾泽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小建把人带回了,倒是先把汤药等来了。
顾泽便先给池言去喂药,没有想象中的艰难,池言异常乖顺的把药喝了。
以至于顾泽拿在手里预备着哄人喝药的蜜饯都没了用武之地。
不过反正拿都拿了,顾泽还是在喂完最后一口药时,把手里的蜜饯塞进了池言的嘴里。
池言感受着舌尖上的那一点甜味,还来不及道谢,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时,小建终于回来了:“王爷,那个侍从现在恐怕是来不了了。”
顾泽见小建这么久都没有回来,便也猜到是出了什么意外:“说清楚。”
小建面露不忍,说道:“那个侍从,被我找时,人被丢在柴房里自生自灭,全身上下被打的几乎没有一块好肉,此刻人已经昏迷不醒了。”
顾泽就猜到是这样,池锦连池言这个侧妃都敢打,何况是一个侍从。
顾泽心里叹息一声,对小建说:“去把侧妃的药给那个侍从也备一份。”
待小建匆匆忙忙地走了之后,顾泽也回到了房里。
顾泽拿起矮桌上的药膏,不就是擦个药吗?怎么这么麻烦!
干脆他自己上算了。
反正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见不得的人的!我有的,他也有!
顾泽抱着这样的想法,便开始动手剪开池言的裹裤。
从没见过天日的屁股,被顾泽强行暴露了出来。
顾泽只看了一眼,便觉得牙疼,原以为脊背上的伤就已经够严重了,没想到这屁股上的伤痕,更是密密麻麻、错综交替。
属实是没有一块好皮肉了。
顾泽摇摇头,也不知道这两亲兄弟之间到底是有什么矛盾,居然要下这样的重手。
顾泽挖了一坨药膏,轻轻的涂抹着。
才刚刚匀开了一点,那青紫交错,但又软乎乎的屁股,突然颤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