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杨柳在今天的这一个上午里想了很多。
他觉得不管现在的江淮到底是脑子坏了,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变成现在这样,他都没什么所谓。
他只需要知道,现在的江淮不会像从前那样,游手好闲不说,还把家里的积蓄拿出去哄镇上的白小姐,甚至一有不如意,就动手打骂他,这就行了。
最便宜的黄纸,两文钱一张,杨柳想了想,从里面拿出8o文钱,揣在胸口。
江淮见状,干脆又拿了2o文钱,交给杨柳:“再去买一些吃的垫垫肚子,然后打一壶茶水。”
“好吧。”
其实按照杨柳的生活作息,早上吃一顿,下午回去再吃一顿就够了。
但既然江淮想吃,而且这又是他挣的钱,那他也不好说什么。
等杨柳走了,江淮才卸力了一般,趴在桌子上,皱着眉头,反复不停的揉搓着腿脚。
江淮之前一直躺在床上,没怎么活动,虽然觉得腿脚不便,但感觉倒也还好。
但是今早赶了一早上的路,又正经端坐了一上午,江淮的脚踝处,早就一直有一种隐隐刺痛的感觉,不算太难受,但也绝对不舒服。
忽然,趴在桌上闭着眼的江淮,感觉头顶上蒙上了一大片阴影,睁开眼睛一看,居然是在周围摆摊那几个读书郎。
年纪最小的和江淮一般大,而年纪最大的那一个,已经年近4o了。
年长的读书郎皱着眉头,呵斥江淮:“坐没坐相!简直有辱我们读书人的脸面!”
江淮顿了一下,坐直了身子,拱手说:“小生身体不适,让诸位见笑了。”
年长的读书郎并没有就此放过江淮,而且眼中的怒气更盛:“我是秀才,你是何功名?为何不站起来说话?”
“我……,”
江淮还没说话,便有人好心人替他‘辩解’了。
“孙秀才,刚才你忙,可能是没看见,这小子初来时,走路一瘸一拐,是个跛子,还是靠自己的夫郎扶着才进来的,这倒也怪不了他。”
另一个读书郎阴阳怪气的说。
“哦,原来是个瘸子啊,难怪站不起来,身体残缺,想来身上也没什么功名,只怕是认识了几个字,就在这里卖弄了起来。”
孙秀才捋了捋胡子,嘲笑的对方一番,这才心情大好。
但随即,孙秀才又趾高气扬的说:“但你也别仗着自己是瘸子,就打乱行情,我们在这写家书都收2o文钱一封,单你一个人收15文钱,你是故意和我们作对吗?”
他们人多势众,江淮一个瘸子,那是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
很是弱小无助可怜。
江淮只能告诉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对不住了,各位兄台,我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改日有了机会,一定请诸位兄台喝上一壶好茶。”
孙秀才甩了甩袖子:“想你一个瘸子也拿不出什么好茶招待,但你记住了,2o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