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赵象龙找来了根牙签,慢慢地挑着这个下水道罩滤网的边缘缝隙,把里头那些可疑的人体皮屑扣了出来,一些小块小块类似肉渣的东西。
“不用辨认了,这就是人肉,这个卫生间是一个犯罪现场,极有可能是安二狗还是安佑武在这里行凶分尸。”
王大福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态度肯定,起身开始观察着这间大不大小的卫生间,四周围的墙面。
只可惜墙面和地板铺的是瓷砖,表面光滑,易于清理,没有沾下任何可疑的东西供给他们。
于是两个人继续眯着眼睛寻找,在厕所的天花板上,那些油着白色漆的墙体,找到了一连串粉色的东西。
像是血液,又不像血液,但是很惹眼地在白漆色的墙面衬托下,就是那样的引人瞩目。
“把上面这个刮下来,以及地上这个下水道口,这些碎东西包了,立刻找个警察帮我们送到澜州市公安局里鉴定一下,先确定了物证再说。”
王大福直截了当地说道。
显然,在他的意识里,这件事情已经很不简单了。
安二狗和安佑武盯着一间生了碎尸命案的现场,相互包庇,干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干系,这确实很值得耐人寻味了。
‘看来他们是想极力地掩盖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在王大福的意识里,甚是肯定自己的见解。
特别是安二狗有着重点的嫌疑,丢完那一只鞋子之后,急急忙忙地跑到了这片出租屋里来,他的动机和目的,跟这一件事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赵象龙和王大福把想要鉴定的证物包装了一遍,继而再对着这间出租屋里外地排查了一遍。
找出的东西竟都是女人使用的小化妆品,纸巾,手帕,披肩之类。
还有那些精致的情趣玩意儿,情趣用品,金箍棒,狼牙棒,小吊带,小蕾丝内衣什么之类,有多透明,有多透明。
在摸到墙上的一排开关,粉色的小灯泡亮起的时候,仿佛在诉说这里的战场,曾经搏斗得有多激烈。
看得出这个出租屋是一个女性居住,并且这个女主人很懂生活,挺会玩,很前卫。
应该是干着外快什么之类的按摩生意,至少王大福的内心又肯定了一些东西。
’那么,这间出租屋的主人到底是谁?’王大福圈重点了。
既然来都来了,那就接着调查进去,这间出租如果不是安二狗的,那会可能是谁的呢?
出租屋里这些碎碎的人体组织又会是谁的呢?
安二狗和安佑武为什么非要盯着这间出租屋不放呢?
然后这间出租屋跟那一起摄影店的火灾死亡案件,又有着怎么样的关联呢?
带着这一系列的疑问,赵象龙和王大福里里外外地给这间出租屋拍了个照。
收集了所有那一些可疑的东西,以及记录了所有可疑的人物关联关系,呆了半天,分析了半天后回到了镇派出所。
前脚刚踏进派出所的时候已是中午,顾不得民警同志在扒着午饭,急急忙忙地要求配合调查。
先把那些取回来的,疑似人体皮屑组织的东西,指派一名民警同志,送往澜州市公安局刑侦鉴定中心。
然后再针对着安二狗和安佑武,盯着不放的这一间出租屋的背景,进行详细地摸排。
一刻钟的功夫之后,地方警察联系到了那一个出租屋土地的承建者,那片宅基地的所有人。
问清楚了那间出租屋是租给安二狗的,至于安二狗又租给了什么人,他就不清楚了。
但是这个包租公的言外之意,透露了一个比较模糊的消息。
那就是安二狗应该是包养了谁,并且让她居住在那里,如此草草地回馈了赵象龙和王大福的询问。
原来这间房子的承租人是安二狗啊!
赵象龙和王大福顿时挺惊讶的,对着瞧了半天,仿佛在等彼此快一步接上逻辑。
那么他回到这间出租屋是属于正常的行为,可以为什么要遮遮掩掩?
可是这间出租屋里头放的全都是女性的用品,那么就说明了安二狗包养了小老婆。
赵象龙和王大福的意识里,立刻回到了他们第二次来到这个集贸市的时候,见到安二狗搂着一个小女人在大街上‘卿卿我我’的亲密行为。
‘极大的可能性,那间屋子住的人,就是他包养的这一个小女人。’王大福肯定地的想象。
‘那么,难道这个女人是被遇害了?’他又意识出奇,接着思考下去。
‘但是为什么这个女人又能和安佑武扯上关系?’
而且按照当前王大福能梳理出来的东西,从今天早上那个摄影店的火灾现场,开始关注安二狗的一举一动,以及后面出现的安佑武,明显有着袒护他的行为。
说明了这两个人有着勾肩搭背的嫌疑,他们在针对着一起杀人碎尸案,尝试要掩盖和拖延时间。
这在办理行侦案多年经验的王大福看来,是这样地好理解。
但是这些线索显然还是不足以帮助王大福,去复原安二狗和安佑武可能有勾搭的整个犯罪过程。
他需要那些看得到,触摸得到的证据,来彻底地将这两个人定罪,去面对他们该有的惩罚。
特别是在跟安佑武一对一对峙的时候,王大福的内心里已经敲响了他那柄正义的法锤。
安佑武有罪!他绝对有罪!他必须要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