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倒是很诧异。
“怎么,你闯祸了?违法的话,我可不会帮你。我会站在法律这边一起批判你。”
“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我是那样的人吗?真正可恶的是万恶的资本,我要告晨氏集团。”
那边愣了半刻。
“什么晨氏集团?”
“不就一个晨氏集团嘛。”
“什么!小祖宗,你要告你爹?”
陈眴想过晨雨曦可能会是个狠角色,但没想到她会大义灭亲直接告她爹。
“对,我要告他签署的劳动合同违法,不具有法律效力。他以欺诈、胁迫的手段或者乘人之危,使对方在违背真实意思的情况下变更劳动合同。”
“晨大小姐,你认真的?”
无论真假,陈眴还是难以置信。
“对,我要他们设局的人都进这死局。”
晨雨曦想,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好过。
两人又叽里呱啦讲了半天事情的原委。到最后陈眴应付几句,勉强答应了接这个案子。
最后,陈眴问。
“你是真不考虑我的后果啊?”
晨雨曦沉默了片刻,她思考了很多,最后说道。
“在这个以血缘为亲疏纽带的世界,我对于你而言,比他们更值得亲近。至少我还有良心。”
然后挂了电话。
其实从来不是少年不能忍受命运的重创,而是他们做不到和所憎恶的同流合污。
“事解决没?”
欧阳凌诺凑上来问。
“我不知道,我又不能预知未来,现在看来是还没有。”
晨雨曦撇撇嘴。
没一会,三个少年齐齐蹲在摇头风扇前吃着冰棍。
冰棍是批来的水果冰棒,廉价的色素给他们的给舌头染上色。风呼噜噜地吹来,没多少凉意,但是是这夏日里仅存的畅快。
蹲在中间的晨雨曦索性席地而坐,开口道。
“来的时候我真怕,找不见你。怕你想不开出事。”
沐清安摇摇头。
“没多大事,只是眼前……不好选择而已。”
“说实话遇上次遇到这样突然又痛苦的事时,我也一度痛苦觉得活着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