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了个正红的椅子坐下,手扶着把手,一脸惬意,“这次水灾源头,你不和我的妹妹说嘛?”
言宣捂住脸:“怎么说,说有寿鬼堵住海口,海水倒灌?还是说白泽被偷,降下责罚?”
“说了,只能让她徒增烦恼罢了,可能还会让他冲动行事,我不愿他身处险境。”
言宣拒绝道。
李玉隐呵笑道:“你这就小看我妹妹了,我妹妹可没你想象中的无能哦。”
她皱眉,“而且,你是不是保护过度了,跟她闹掰都不愿让她知道,这可不符合你这表面温和,心中淡漠的性子啊。”
言宣笑着摇摇头,赶人道:“既然你看都看过了,你就走吧。”
李玉隐抱胸,走上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他:“我和我妹妹长的那么像,我妹妹现在还是小男孩模样,你就这么对她了,那看看我,有没有感觉?”
言宣一挥袖子,冷着脸道:“滚。”
她一手掩面,假哭道:“你这没良心的,对你的救命恩人都这么冷血无情,等我妹妹恢复记忆了,我一定让她甩了你。”
言宣轻笑出声:“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
李玉隐不是特别开心地离开了。
确认这女的离开了,言宣这才松了口气,他轻叹:“还没确认关系呢……”
就说李期邈,皇帝还在御书房里办公,德公公见着他来了,怪惊讶的,他招呼着李期邈进到内殿,亲自端来了各种水果,糕点,还拿了一壶热水,让他喝着,自个儿又回到殿外守着了。
等李玄奕出来,李期邈已经嗑了快半盏的小瓜子了,瓜子壳堆在一处。
李玄奕笑道:“朕在里面累死累活的,你这小子倒是清闲。”
听到熟悉的威严声音,李期邈下意识地起身,动作比脑子更快地向着李玄奕行礼,喊道:“拜见父皇。”
李玄奕拉起他,笑道:“平时你可不会来我这养心殿,怎么,不怕我了?”
李期邈听着他的笑声,整个人都是麻麻的,怎么感觉大家都有两副面孔啊。
他试探地问道:“父皇,你是为水灾烦恼吗?”
李玄奕沉声:“你怎么知道是水患的,是谁同你说了这些。”
李期邈假装没听出他的怀疑,只是叹了口气道:“最近这皇城的雨下得那么大,我就算没出去,也能算到啊,父皇,我又不笨。”
“咳咳。”
李期邈嘟囔,怎么一个个地都嗓子不舒服。
李玄奕抵在嘴边的手是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竟有些恼火:“既然不笨,那你说说我为什么烦恼这水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