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时,县里的剿匪大队人马也开到了离皮窝铺三十里的荆竹坝。
听说孙杰团已全部过境皮窝铺,开向了黄草梁方向的中坝,潘启洛大队长就放了心,立即命令部队迅前进,一直到离皮窝铺约十里的邓家坝扎营,而在傍皮窝铺方向的东风岩险地安排了重兵设防,担心孙杰军夜里偷袭。
月日,是个大雾天,浓浓的雾气弥漫在深谷高岭,所以能见度很低。
到了早上七时半左右,突然,从黄草梁方向传来激烈的枪声,还不时伴有隆隆的炮击声。
陕军孙杰团与堵在黄草梁的陕军交上火了。
听到枪炮声,潘启洛下令大队人马立即出,经皮窝铺向土垭子方向急进,并迅即进入任河区。
他的想法是,孙杰军自己开走了,但自己还是可以上报是剿匪队伍把孙杰赶走了,而且还恢复了任河区的秩序。
说不定,这就是大功一件,从此升官财,向上要饷要武器,自己就可以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了。
以权直堂为团长的肖家乡民团,本身战力不弱,而且这次奉命随县团练大队剿匪,从官到兵都想一显身手,杀出一个响亮的名号来。
前次,在肖家沟灭了汪海舟引进的宣汉清溪场的一大帮土匪,不但使自己的民团名声大噪,而且赚得盆满钵满。
这次,权直堂自告奋勇,一直率队打前锋,昨夜守在东风岩险要处的也是他的人马。
一接到命令,他的民团就嗷嗷叫着,全冲在前面,经皮窝铺,过赵家河坝,就直指土垭子垭口。
在所有队伍人员中,都以为孙杰团全部开向陕西方向,所以从大队长潘启洛、民团长权直堂及所有人员都以为前方是一马平川,这次到任河区,只不过是一次武装游览,顺便风光一回。
因此,没人提议,也没人安排部队前出侦察,弄清敌情,就一路兴冲冲前往垭口。
权直堂的民团在前面开路,眼看就要进入垭口。
突然,从山岭树林中扔出了无数手榴弹,但由于树密雾大,加之道路很窄,手榴弹并没有准确地扔进行进的队伍行列中。
“轰,轰,轰……”
手榴弹剧烈爆炸,炸得树叶、沙石乱飞。
紧接着,乒乒乒、哒哒哒,步枪机枪爆豆似地乱响。
权直堂的民团到底还是真不同凡响,在听到山岭上呼呼甩下手榴弹时,队伍前端人员立马紧贴山路里壁,并迅枪下肩,弹上膛,后端团兵迅后撤,拐进旁边的山梁后,立马作好战斗准备。
“怎么回事?”
权直堂见状,立马喝问。
刚从前面撤回的手下立马报告:
“团长,咱们中了陕军的埋伏。”
“前边的人撤回来没有?”
他又问。
“还有一个小队没撤下来,在前边被火力压制住了。”
手下回道。
权直堂立马命令民团一、二中队迅抢占自己前面这山的制高点,另命令择地架好仅有的三门迫击炮,对着土垭子垭口两侧的山梁猛轰。
同时,派出一个中队带着两挺机枪,前去火力掩护前方的部队撤回来。
被压制在垭口附近山路里壁的人,就是权直堂民团最能打的一中队一小队约十来人。
小队长叫李惠臣,也是个敢打敢冲敢拼命的主,其手下的队员也都不是怂货,而且有丰富的战斗经验。
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他们并没有惊惶失措,而是立即散开找好有利地形隐蔽好,便进入战斗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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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惠臣命令名队员立即展开火力作掩护,让另外名队员向垭口猛冲,试图争夺垭口两侧的山包。
掩护火力猛烈响起,与后方的迫击炮轰炸遥相呼应。
李惠臣带领黄富芹、汪义方、陈德兴、张守经向垭口冲击而去,而且边冲边向前方猛甩手榴弹。
趁着手榴弹爆炸的烟尘掩护,他们已与垭口近在咫尺。
突然,埋伏在垭口和两侧山包上的三挺机枪同时哒哒哒狂响,弹如雨下,刹那间,人全部被打倒。
见进攻不利,其余队员互相交替掩护,撤了回去。
既然开了打,陕军孙杰团在此作战的兵力就全部展开,枪炮齐鸣,声势震天。
但是,陕军见进攻的民团后撤,只是猛烈打枪打炮,仍然占住要地,根本不下岭追击。
原来,孙杰的部队向陕西撤走,根本就是虚晃一枪,到了当晚深夜,他的大队人马就悄无声息地开到土垭子占领要地,埋伏了起来,中坝河只留下少许兵马,又是打枪又是打炮,目的是迷惑剿匪队伍。
由于陕军占领了土垭子这一夫当关的要地,剿匪部队无法展开全面攻击,只好全军撤退。
此战,李惠臣等人均被猛烈的机枪打成了筛子,全部身亡。
此战得胜,孙杰派一营常守土垭子,大队人马又撤回任河驻地。
陕军孙杰团回到任河驻地,更是气焰嚣张,继续纵兵为非作歹。
川陕两地为此头疼不已。
直到当年月上旬,驻防陕西紫阳县的东军营长贺世昌领兵从二竹垭神兵天降,由二竹垭经荆竹园,猛然疾进任河,孙杰军见势不妙,即率军从土垭子撤出任河区,从此就只是到陕西多地为祸,但再也没进过任河区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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