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是她和大小姐一般的年纪,因此对她起了怜悯之心吗。
不过老爷一向对夫人言听计从,她不敢全然相信他会保守秘密。
孟士源没有放下她的手,仿佛要和她促膝长谈一般,“扶我一把,去里间换下衣裳。”
现在,扶着老爷进了里间,一会,在夫人面前,就是浑身有嘴也说不清了。
可是违背老爷的命令,老爷现在就能作了她。
孟士源没有理会她的顾虑,一手搭在她的肩上,跛着伤腿,向着里间挪去。
显然,荷香已经没有了选择。
她帮孟士源换着衣服。
孟士源轻声哀叹,又像是自言自语道:“静姝远嫁,静婉又没了,整个孟府空空荡荡。”
他转过身,“你说老爷,我该怎么办呢?---嗯?”
荷香顿时心颤如擂鼓,她鼓起勇气,抬头看孟士源,羞羞答答道:“自然是老爷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他露出满意的浅笑,“我想孟府的这些下人,那些个做事利落,人也懂事儿的,银子,身份确实也该提一提了!”
他一语双关,却是让荷香动了心思。
如果她不懂事,被别人抢了先,她就没好果子吃了。
他别开脸,看向别处,幽幽道:“只是静婉没了,我心中郁结难消,这些日子到底生了什么?”
他看着她,认真地问道。
她身子颤抖,心里却是按压不住的欢腾。
很快,她如实地,说出了这几个月,她在秦良玉身边经历过的几件事。
听完,孟士源沉思不语,挥了挥手,荷香赶紧拿起托盘出了书房。
他手握得越来越紧,眼中狠意顿生,一挥手扫落了的桌上的茶盏。
“贱人!!!”
瓷器落地碎裂的声音,惊飞了落在窗边的蝴蝶。
看着蝴蝶飞走,他拖着病腿追至门外,朝着那早已飞远的蝴蝶,嘶哑的声音大喊道:“婉婉!婉婉!!“
李河听到声音,进来收拾了碎片。
蝴蝶已经不见踪影,他颓然回了书房。
眼睛闭了又睁开,伏案匆匆写了几笔,折好,放入信封。
”
李河,让人找大夫来给我上药,让他带最好的药过来。还有,这封帖子让人送到林昭大人手上。”
“是,老爷。”
李河忙放好扫帚,接过帖子,安排小厮送信去了。
。。。。。。
那日,她彻底驯服了踏雪,一人一马培养了感情后,她把它放在了马厩里,没有拴,只把它的马缰虚虚地搭在了马桩上。
大军离营赶赴雁北时,她一声口哨,就唤出了踏雪,一人一马见了面很是腻歪。
檀云朗脸上不辩喜怒,只说了一句:“以后好好待它!否则唯你是问!”
她一身军中服饰,向他认真拱了拱手,道:“是,末将遵命!”
越往北行进,山林沟壑也多了起来,风沙也越来越大。
新兵多是步兵,走的是官道,几万人的整体行进度并不快,大军上路已经二十多天了。
好在五月初的温度适宜,骑马奔驰在路上还是很惬意的。只是中午的太阳还是晒得人有些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