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能生產的愛與溫暖是恆定的,總共就那麼多,別人多分得一點她的好,他就剩得少一些,會忍不住困惑和質問「憑什麼」。
憑什麼要分走屬於他的東西。
秦雪若也明白,禹應煥這個人所獲得的愛只是從她身上來的,除了她,沒有人願意讓他荒蕪的土地生出綠芽,禹應煥近乎偏執地將一顆心都壓在她身上,像是換取某種,比起愛她,他更需要她,不能沒有她。
秦雪若是理解這種病態的情感的,就像習慣病人對醫師的依賴,見過了格式各種乃至奇形怪狀的病症,她對於禹應煥扭曲的愛意有乎常人的接受程度。像馴服了什麼野獸,她願意傾注自己擁有的東西,但是,她不能如他的期望。
秦雪若執著於把他凍成冰坨子的耳朵搓熱:
「看來我得給你再做個耳捂子。」
「轉移話題。」禹應煥不高興地輕掐了一把她腰上的肉。
剛好捏在痒痒肉上,秦雪若咯咯笑著說癢,扭來扭去躲避進攻,身子一晃一晃,管不了腳下站得穩不穩了。
於是禹應煥將她一撈,放到自己的膝頭,像小狗,用鼻子拱她的下巴:
「不要管別人的死活。」寒浞要發瘋就讓他發,會死人的話,只要死的不是他們兩個,又有什麼關係。
「你知道我做不到的,」秦雪若還是嘗試著跟他講道理,雖然可能是白講,「我這類的人,從小受到的教育和訓練,都要求我顧念萬民,以天下人為己任。不只是我,其他十方望族的孩子受到的教育也是如此,我們蒙女媧娘娘賜福,得了常人無法企及的能力,受到了百姓的景仰與供奉,便該好好地守護蒼生才是。」
最懶得聽大道理。
禹應煥僵著臉:「我沒得到賜福,沒有受到景仰與供奉。」所以「天下人」怎麼還敢搶他的東西。
手有點癢,好想把人都殺乾淨。
秦雪若一吻落在他的眼尾,咧著嘴笑:
「所以有我過來補償你了。」
這種補償他很受用。
而且,他情不自禁地喜歡上她,好像就是因為她無差別地向所有人播散溫暖,讓他有種自己也會得到照耀的期盼。
事實也確實如此。
如果秦雪若如他希望的那樣自私自利,獨善其身,他應該也不會被這樣的人吸引……啊,愛上了太陽的明媚,又氣太陽照耀萬物,會不會是他太小心眼了些?
「這樣的補償還不夠。」
「等我了結了這些怪事,就帶你回水鏡族,你要是不喜歡水鏡族,我們也可以去別的山清水秀的地方居住。到那個時候,我就不治病了……呃,少治病,多把精力放在你身上。」秦雪若無師自通地學會了畫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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