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宁愿专门为她准备的,程见月想,宁愿自己平时都不怎么爱吃这些。
程见月在被子里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活动活动筋骨,然后又安分下来,靠在沙椅背上。
“姐,一个人也太爽了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电视声音不大,是很适合睡觉的噪音,程见月迷迷糊糊的,明明困了,却不想走,硬是维持住了这种状态,拉着宁愿说话。
说到“一个人”
,宁愿突然想起来了,自己离开京城的那天,程见月好像说自己有男朋友。
“你男朋友呢,还有在谈吗?”
“emmmmm……”
“有。”
程见月纠结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
这有啥好纠结的啊,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呗,程见月这副样子都是吊起了宁愿的好奇心。
她继续问道。
“看你这样子,好像不是很情愿啊。”
“没有啦。”
程见月在被子里轻轻的蠕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妄图用撒娇来逃避这个话题。
“好啦好啦,不问就是了。”
宁愿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那个时候的绝口不提,她也都还记着呢,既然不会为难一个小姑娘。
反正只是恋爱而已,谈得开心就好了,也不一定要求什么结果。
毕竟尝试过了,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是最适合自己的不是。
比如她和那个人,就天生不合适。
能走一段,也是他们巧妙的缘分了,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哪里会有什么结果呢。
可惜那时候的她还不懂的这个道理,以为自己努力一点儿,就能够得上他。
现在想想,自己那个时候真是傻得离谱。
一切伤痛不过就是自己的咎由自取罢了。
只是可怜了那个无辜的孩子。
那件事儿,在最初的日子里,宁愿甚至不能想,一去想就控制不住的懊悔狂躁。
情绪反扑了很多次。
宁愿都习惯了。
好像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
所有人都淡忘了,都在重新开始,好好生活。
只有她被困在了手术台上,更准确的来说,是在冰冷的台阶上。
无论过了多久,只要她再想起来,那样的痛苦她都要在重新经受一次。
忘不掉的,怎么忘得掉啊。
那么刻骨铭心、深入骨髓的疼痛,到底要怎么才能忘掉啊。
一想到那件事儿,宁愿就要疯。
她强压着自己的情绪,反复深呼吸,调整自己的神态。
柔声道:“快去睡吧,我也回房了。”
“好。”
这会程见月没再强撑,也许是时间真的晚了,就或者她是真的困的不行了。
但是宁愿没有心思去探究那么多了,她只想要快点去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自己安静的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