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撑着额头,红唇弯了弯,慵懒又迷人,眼中是对爱情的不屑一顾。
“虚无缥缈吗?”
润玉喃喃自语,脑中回想着他与锦觅相处的一幕幕。
真如一缕随时会飘散的烟雾,让他抓不住,又渴望不到。
穗禾睁开眼,睨了他一眼,“怎么?你想起什么了?这么悲观?”
不知是今晚的夜色太美还是面前的公主太蛊惑人心,润玉有了倾诉的欲望。
他将他身上生的事情以故事形式说了出来。
男孩生来无父,娘不疼,亲娘带给他的只有无尽的折磨和伤害,轻则辱骂,重则拔龙鳞,剜龙角,逆鳞被拔,根基受损。
逃离残忍的娘亲,遇到佛面蛇蝎心肠的嫡母,服下遗忘一切的丹药。
本以为去到的是温暖的家,没想到是另一个冰冷的深渊。
爹漠视,嫡母有了亲子各种针对,找茬,这个“家”
中其他人不敢结交,几千个日夜都是孤身一人,在冰冷的殿内抱着自己取暖。
身上背负着一个遥遥无期的婚约,几千年的孤寂中遇到了一点星光。
后来得知那点星光是自己的未婚妻,本以为会过上话本子中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没想到未婚妻心仪之人是自己的亲弟弟,为了弟弟不惜多次不顾他的颜面。
甚至在他生母被嫡母所杀,为生母受孝期间露天席地与自己的“好弟弟”
双修。
而自己的父亲,为了权力,将这一顶绿帽子焊死在自己头上。
“好弟弟”
在自己受孝期间,提着一壶酒,来一杯民恩仇。
真是可笑啊可笑,后男孩明白了,只有站在最高处,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大婚逼宫,登临帝位,但自己的未婚妻心心念念的只有自己的“好弟弟。”
哪怕他付出了一半的生命,她都不屑一顾。
穗禾听完,沉默一会,说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再说了,那男孩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啊,无上的权力啊,不比爱情香?”
润玉一震,苦涩说道:“可是那男孩渴求的只是有一人心。”
“啧啧,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恋爱脑啊。”
穗禾颇为嫌弃的瞥了他一眼。
润玉不解反问,“恋爱脑?”
“就是……算了,我也解释不清,明天我让人给你推荐点电影电视看看你就明白了。”
“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不爱了,别人怎么会爱你?”
“世间万物,活得辛苦的人多得是,至少你还成了万人之上的那位,这有什么好悲伤的?”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都成皇帝了还吊死在一棵不知廉耻的树上。”
“真无语,是我的话,我早就乐的合不拢嘴了,两条腿的蛤蟆没有,两条腿的男人一抓一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