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进宫后被旭凤安排为他的贴身医官,整日形影不离。
太后察觉不对劲,连忙传召穗禾进宫,穗禾进宫后,太后亲切的拉着她说了一大堆好话,表示只有穗禾才是她认准的儿媳,旭凤重伤复,让穗禾前去探望。
穗禾听着太后的洗脑,莫名觉得这一幕熟悉,耳边是太后絮絮叨叨,内心不停翻白眼,要不是现在还不到时机她才懒得听这个老太婆唠叨。
从太后殿中出来,穗禾面无表情带着清芷前往旭凤的住处。
“表哥,伤好点了吗?”
穗禾一见旭凤就开始表演,双眸含泪,满脸关心。
旭凤脸色苍白躺在床上敷衍道:“好多了。”
[哼,要不是为了骗你本王用得着躺床上装病吗,烦人精怎么还不走。]
[本王还要跟锦觅培养感情呢,好不容易才把锦觅接来国都。]
[看在最近南平侯这个老匹夫识趣的份上,勉为其难留她一命吧。]
对于旭凤内心的羞辱,穗禾已经习惯了,每次见他都会被他在心里辱骂,但听到他辱骂自己疼爱的爹爹穗禾怒火中烧,嘴角抿直,指甲死死掐入手心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这是你新来的侍女吗?我怎么没见过?”
穗禾瞥了一眼锦觅,不以为然道。
旭凤听穗禾说锦觅是侍女,怒目瞪着她,不耐烦道:“什么侍女,锦觅是圣医族圣女。”
[侍女,穗禾你在侮辱谁呢,你连本王的侍女都不配。]
“原来是圣女啊。”
穗禾气急反笑,语气不屑。
懒得在这里听旭凤这种小人的心声,还没等他开口,穗禾起身拍拍衣袖,“既然王上无事,穗禾就先走了。”
说完也不管他的反应,带着清芷就离开,出了王宫,穗禾对清芷吩咐道:“让人把熠王爱慕圣医族圣女的消息传给太后,让太后去折腾。”
“是。”
清芷看熠王对自家郡主的态度十分恼火,看郡主要对付熠王她一百个支持。
回府后,穗禾真是越想越气,端起碗骂娘,既然旭凤不做人,那她也不用客气了。
南平侯知道女儿被太后传召进宫,穗禾一回来就立马跑来见她,见穗禾怒气冲冲的模样,关心问道:“穗儿,此次进宫可是不顺。”
穗禾见爹爹关心的眼神,压下怒火,露出个甜美的笑容,“爹爹,我们要加快度了,这次圣女进宫就是个好机会,我看旭凤对那圣女似是情根深重,既然这样,我们就帮他一把。”
“岂有此理,旭凤把我南平侯府当什么了?跟你有婚约还敢跟其他女人纠缠。”
南平侯鹰目怒瞪,胡子翘了起来,一拍桌子猛的站起来,边说边抽出腰间的剑要往外走。
看这架势,穗禾连忙拉住,爹爹是真的疼爱她,也是世家上最好的爹爹,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若现在爹爹去找旭凤的麻烦那对于他们是不利的。
“爹爹别急,这也是我们的机会,他不做人我们也不必对他留情,爹爹这段时间联合大臣向旭凤逼婚。”
穗禾拉着南平侯顺气。
“朱吾城生的事,百姓只知道旭凤滥竽充数,我们添一把火,让百官百姓知道他被圣女救下因爱慕圣女才迟迟不愿回归。”
南平侯在穗禾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下来,扶着胡子略一思索,大笑一声,“好,不愧是我儿,爹爹这就去让人散播谣言,这次必要让旭凤小儿脱一层皮。”
穗禾担心旭凤的好运气,便叮嘱让南平侯找那些军中士兵散播谣言,切不可牵连南平侯府。
这边穗禾父女在想办法坑旭凤,那边王宫的太后得到消息,心头一紧,连忙派人把旭凤叫过去敲打一番,又万般叮嘱要他娶穗禾。
可旭凤是那种会听话的人吗?明显不是,更何况他现在心中已经有了个单纯的姑娘,更是不可能娶穗禾了,对于太后的叮嘱他是敷衍了事,不以为然。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是王,穗禾一个臣子之女,怎配影响他的决定。
太后越劝他越逆反,不由对太后也生出不满之心,觉得太后太管束他,明明他都是王上了,还要受太后,南平侯父女的桎梏,这也让他对南平侯父女愈厌恶,也只有跟天真活泼的锦觅在一起时他才难得有一些放松时光。
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就是说旭凤,一边因着南平侯的势力利用穗禾,一边又因自己的炽热情感跟锦觅暧昧不清。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距离几人下凡历劫在天界也只过半月,润玉对这个貌是情非的未婚妻已经没有一丝一毫好感,也不会向前世那般护着她历劫。
只是在天帝几次三番的提点下,缓缓来人间看一眼,后见她果然又跟旭凤纠缠在一起,只觉得自己的头顶一片绿。
水神跟润玉接触后觉得润玉是个可靠之人,便拜托他照顾锦觅,润玉势单力薄不能拒绝,只能忍着恶心去人间看望锦觅。
这一次他显出身形,白衣翩翩,面若冠玉,锦觅吓了一跳,眨巴着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润玉,“仙人?你是仙人吗?”
眉眼弯弯,半遮面,欲说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