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到房间里的气氛越粘稠后,盛无崖叹了口气,主动开口道“谢谢你救了我。”
“”
“你大半夜不睡觉来这里做什么”
“”
“邀月,有一说一你挺心机的啊,我是真没想到双胞胎在你那里”
盛无崖又道“看在他们俩被你和怜星养得不错的份儿上,我就不跟你计较拐卖儿童这事儿了。”
“我要走了。”
那人答非所问。
“走”
盛无崖在黑暗中挑眉“回移花宫”
“是。”
那人答道“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这么说我们之间的恩怨彻底清了”
盛无崖问。
“是。”
邀月点头“无缺和无暇,我还给你了。”
得到移花宫大宫主的亲口承诺,盛无崖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那你走吧,恕不远送。”
“”
“走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黑暗中,邀月似乎在床沿上坐了下来,外散的明玉功异常寒冷,激得盛无崖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拢了拢被子,含糊不清道“你问吧。”
“师兄是谁”
那人平静地放出了一个炸弹“画里的人是谁”
那幅晾晒在碧水江畔的画,邀月原本并没有在意。可当他看到眼前的女子一边呕血还一边呢喃着“画”
时,突然就有点在意了起来。那时,江边的大部分人对江枫的低语感到困惑,只有那个浑身长毛的猴子跳起来,飞也似的跑到一块大石头边,把那幅早已晾干的画火卷了起来,跑回来亲手交到了江枫的手里。拿到那幅画后,硬撑着一口气的女子笑了笑,一下子就失去了意识。
邀月本以为,那幅画上的人是花月奴,燕南天大概也是这样想的,还说什么涉及到妹夫的遗容隐私,特地锁进了一个木匣不给任何人看。只有邀月知道,只有他知道,画上的人不是月奴。
金猿星跑去收画时,他曾远远回头望了一眼,有赖于自身不同常人的视力,他一下子就看清了画上的真迹。
就在那一瞬,他突然想明白了江枫身上的矛盾之处。为什么第三剑是为了江枫,为什么最后一剑是为了自己。“江枫”
和“自己”
,难道不是同一个人吗
听了邀月的问题,盛无崖心中老纳闷了,对方问起画也就罢了,怎么还会说出“师兄”
这两个字江枫没有师兄,她盛无崖也从未对旁人提过自己的师兄。
说起来,她这几世经历的事情,旁人听了定然觉得匪夷所思,故而她也没有多做解释。但她也从未对自己的来历严防死守,很多时候,她是做出过暗示的。只是,唯有师兄,她从来没有宣之于口。
盛无崖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暴露过“师兄”
,索性不去想了,只是平静而坚定道“我说过很多遍,江枫已经死了。”
“你是谁”
邀月突然出手如电,点住了床上人的穴道。
若是没有这一出,盛无崖可能真的会说出自己的名字,可如今受制于人,她便紧紧地闭上了嘴,盯着黑暗里的神经病一声不吭。
那人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双唇。盛无崖睁大了眼睛,一串脏话脱口而出。但她毕竟没能脱口而出,因为嘴巴已经被占住了,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许久后,移花宫的大宫主终于放开了气喘吁吁的女子。他没有等到对方的答案,只等到了一串破口大骂,以及“邀月别再出现我面前不然我一定打断你的第三条腿”
男子丝毫不在意对方的痛骂,如幽魂般消失在了窗前。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