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蕾想着刚刚村长的话:接牌位必须得是死者的兄弟姐妹才行。
所以“姐妹”
可以,“兄弟”
也行咯?
想到这里,马小蕾立马将手指向自己的哥哥,用手势示意:“我还有个哥哥,他非常优秀,是天底下最听话的儿子了,你们可以认我哥哥做干儿子。”
马小蕾表情虚浮地夸着自己的哥哥。这种夸奖当然并不是出于真心,她只是想试试。
以她父母的偏心程度,但凡有什么好东西,肯定都是分给她哥哥的,哪里轮得到她。
如果这事不分给他哥,那么,她很怀疑这件事好不到哪里去。
她想要看看父母怎么说。
大约是看到她夸哥哥,父母的脸上带上了几分笑意,难得耐心地打手势解释道:“薛叔、薛婶自己生的就是儿子,所以现在想要认一个干女儿,好湊一个儿女双全。”
村长:“认亲这事儿也是要讲究缘分的。村里你们这些孩子的照片我都给他们看过,男孩女孩都有,你哥哥的照片他们也看了,最后他们还是挑了你,你最合他们眼缘。”
薛姓夫妻连连点头。
等村长说完,薛婶也对着马小蕾打起了手势:“我们一看到你的照片就觉得喜欢、亲近,我当时就在想,如果我当年生的是一个女孩,一定就是像你这样可爱。”
马小蕾没有想到这两个外乡人居然也会手语,他们也不会说话吗?
她莫名觉得这两人不像哑巴,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一种直觉。
但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两人为了回到村子,十分努力。虽然不是很熟练,但能看出来这两人在尽力模仿,几乎要跟村里人一样了。
或许这两人的祖上真的是他们四树村的吧。
因为这段流利的哑语,马小蕾不再认为这两夫妻是外乡人。
薛婶打完手势后,将凳子移了过来,亲昵地握住了马小蕾的手。
马小蕾不太习惯陌生人的触碰,想要抽手。可,碰到薛婶手的那一刻,她莫名停住了撤手的动作。
薛婶的手不大,但却很暖,带着一种长辈特有的熨帖。
最重要的是薛婶看向她的眼神。那眼神里满满都是关爱和喜欢。
马小蕾并不感觉讨厌。大约是薛婶的眼神太过真挚了,就好像薛婶真的是自己多年未见的挚亲。
薛叔也紧接着搬着凳子坐了过来。
薛叔同样会手语,他比划着:“你放心,我们只是想认你做干女儿,不会让你离开家的。只有今天一天,需要麻烦你帮忙把我们儿子的牌位接过来。”
接着,薛叔抽出了一个红色的钱包放在马小蕾的手上,继续比划着:“这是给你的帮忙红包。”
薛婶跟着比划道:“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
马小蕾感受了一下手中的重量,挺沉。她低头瞥了眼,钱包很厚,鼓鼓囊囊的,几乎要将红色纸袋撑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