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样,自己岂不是要被列为公敌,所有人都只当自己是和皇上合演了一场戏,没人会觉得自己是清白的商人吧。
众人也是骇得厉害,赶紧跪成了一团,说道:“臣惶恐,臣等一心为君为民,断不敢怠慢了朝政。”
僵持了一会儿,水月寒笑了笑,说道:“那最好,朕不妨碍你们的私生活,只是切忌不要过分贪恋美色,就好比现在,朕不希望看到你们无精打采的样子!”
说到后来,语气陡然转冷。
“是,是。”
众人急忙从吐着舌头苟延残喘的小狗变成了雄赳赳气昂昂的雄狮,挺胸抬头加收腹,满是敬畏的看向了皇上。
“皇上,下个月初十就是上山祭祖的日子了,不知皇上可有什么安排?”
水月痕突然出列,低眉问道。
“照旧吧,不必过分讲究派场了。”
水泠泱回答着,勾唇笑了笑,说道:“颜国派了使臣前来,说是要与我西夏通婚,对方派出的可是一位公主,也就是颜国太上皇唯一的女儿,当然,也是朕的皇妹,换言之,对方很重视这一次的和亲,我西夏也必须要派出一位身份崇高的男子与之匹配才成。”
林靖遥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颜国的公主怎么成了西夏皇上的妹妹呢?
莫非,这颜国和西夏本来就是一家子?
不对,颜国皇室姓玉,西夏为水。
难道是上一任的皇后行为不检点,和西夏的国君有一腿之后又改投颜国帝君的怀抱了吗?
要是这样,本该是国耻的,这水泠泱为何还满脸笑意。
我擦咧,居然还有这么一段值得挖掘的历史吗?
林靖遥正嘀咕着,忽听礼部尚书王昭戎说道:“回皇上,既如此,我西夏如今身份尊贵又未婚配的只有十九王爷和林宰相二人了,只因对方是圣上的皇妹,所以为了不坏掉辈分,不好嫁与王爷才是,看来这等幸事只能降到宰相头上了。
”
咯噔!老娘最怕的就是这个。
林靖遥苦着脸看向那多事的尚书,然后又将视线转向了沉思中的水泠泱,扁了扁嘴,说道:“请恕微臣——”
话未说完,只听水泠泱道:“罢了,此事从长计议吧,容朕想想。”
散了朝之后,水泠泱眼神流转了几下,不知道大哥玉泠远搞什么名堂,父皇早说过不愿让弟弟妹妹踏足京城半步,这混蛋倒是把莲儿强塞给了他,这为人觅夫婿一事还真是够鸡婆的,眼下十九叔肯定不行,剩下的林宰相——
“哼!”
水泠泱嗤笑了一声,自己总不能把两个女人扯到一块吧。
出了宫门,林靖遥挥了挥手遣散了轿夫们,有些气急败坏的走在前头,心道真是狗血,什么事也遇上了。
身后的水月痕追了上来,柔声安慰道:“我与皇上私底下说说便好,那公主本就是皇上的妹妹,想必也不会死赖着嫁到西夏来的。”
林靖遥怔了一下,赶紧问道:“西夏和颜国不是宗主国和诸侯国的关系吧?”
“当然不是,先皇和颜国的太上皇当年并肩沙场,攻克明国,拿下大理之时将国土均分为二,如今双方实力相当,是两个可以分庭抗礼的大国,当然,两方是不可能起冲突的。”
水月痕笑着说道。
“为何?这前来和亲的公主和皇上是怎么一回事?”
林靖遥追问。
水月痕一怔,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在西夏,那过去的往事不算秘密了,你不应该没有耳闻吧?”
“我——”
林靖遥顿了顿,说道:“你说说嘛,我听来的也都是东一句西一句,不算很清楚。”
水月痕温和地笑了笑,将历史慢慢道来。
且说先皇水月寒一生未曾立后,唯一爱过的女人叫做洛颜夕,那女人本是江南玉子曦的夫人,后来在战乱里受了重伤,失忆了两年,水月寒便偷偷将洛颜夕藏匿在了西夏的皇宫里,后来玉子曦掌管了大半江山,改国号为“颜”
,要说那也是个痴情的男子,硬是找遍了大江南北,却也没有寻觅到爱人的踪迹,后来还是洛颜夕恢复了记忆回到了玉子曦的身边,却不料那时已怀上了水月寒的骨肉,也就是当今的圣上水泠泱。
水月寒因为护送洛颜夕回颜国而遭到了埋伏,遇刺身亡。玉子曦大概心有不安,掌控了西夏之后却迟迟不肯吞并,反倒是将水月寒的骨肉抚养成人,在他十六岁那年扶持他登基大典,成为了西夏的王。
而如今颜国的皇帝玉泠远,也有传闻说他也并非玉子曦的亲生,而是那
男子的前妻和自己的小叔子通奸所出,至于其间的典故水月痕就不是很清楚了,只是传言说那玉子曦自觉为君者是门苦差事,所以把辛苦打下的江山一分为二,故意给了两个不相干的儿子打理,自己则是带上了洛颜夕和亲生骨肉玉泠华,玉泠莲去过那依山傍水,优哉游哉的日子去了。
如今,这玉泠远不知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明知玉子曦不希望玉泠莲踏足京城,惹上世俗尘埃,却还拿了她来和亲。(具体参见《江山归你,你归我》,呵呵,没看过的一定要看看前传哪,很赞的,故事宏大,四国战乱,不介意我打个广告吧,要是没空看就算了,与本故事的发展不是很相干,不过蜀黍我还是希望大家能看上一看的)
林靖遥听完之后啧啧了两声,说道:“没想到洛颜夕这么有本事,能让两国国君对她念念不忘。”
“别乱说话,洛颜夕可不是你能叫的,她后来虽是做了颜国的皇后,但是在西夏皇室的族谱上,她却是充当了太后的角色。”
水月痕说着,微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