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郊雅苑,梅花盛放。
宁芷溪推开院门,就见梅树下舞剑的男人,剑过处,习习生风,带起衣袂翩跹。
下一秒,男人抬头看到她,陡然收剑走来,温柔拥她入怀:“阿溪。”
梅花随雪,落了满地。
宁芷溪抬头,细细描摹着男人的眉眼,却在触及其中的情意时,骤然垂眸。
她遮去眼里的悲哀,尽是清明。
陆靖洲早已不会这样温柔看她……
宁芷溪咽下黯然,抬手将人推开:“无心,你逾矩了。”
无心身子一僵,随即点地而跪:“是无心哪里做错了吗?”
“你没错。”
只是……不是他
宁芷溪扔下这么一句,就不再言语。
……
在雅苑住了几日后,宁芷溪回了公主府。
入府时,她看向门房:“驸马这些日子可有回来?”
“回公主的话,并未。”
也是,如今陆靖洲该陪着他的许溪月,怎会回这个令他厌恶的公主府。
宁芷溪咽下内心苦嘲,入了府。
一直到母后寿宴那天,宁芷溪才在宫里再见到陆靖洲。
只是向来爱穿黑衣的他换上了一身白。
而她母后就站在陆靖洲的面前,厉声训斥——
“你娶阿溪的时候可是发过誓,一生一世唯她一人!你们新婚才几年,你就养了外室,可对得起本宫的阿溪?!”
宁芷溪手脚冰凉,许溪月的事她瞒了这么久,母后到底还是知道了。
白雪漫天,陆靖洲立在雪地里,垂首不语。
看着男人如松柏般挺直的脊梁,宁芷溪心如刀割。
她拐出拐角走上前,想缓和下气氛,却听身后宫女议论:“听说了吗,陆府现在丧事大办,就连驸马养的那个外室都去了。”
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