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言蹊的眼泪几乎瞬间就决了堤。
不止是身体上的痛楚。
更让他难过的,其实是属于昙燃的痕迹被抹去。
临时标记对于他们任何一个人来说。
都是极为私密的烙印。
陶言蹊从来没有哪怕一刻。
像眼前这样痛恨自己的软弱无力。
好在看守他的人是个beta。
刚才的接触没有引触敏热。
除了镣铐的束缚和伤口的刺痛。
他的意识还算清醒。
强忍着疼痛,陶言蹊没有挣扎,而是悄悄观察起周围。
包括他自己在内,这间房里关押着六个人。
从气味辨认,都是omega。
等到眼睛逐渐适应了光线,他现苏茸就躺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茸茸,你醒醒!”
陶言蹊努力挪动到苏茸身边。
但苏茸当时挡在他身前。
吸收的致幻结晶远比他多得多,此时依然昏迷着。
而且他的热症状已经十分严重。
甚至不用触碰,就能感受到惊人的体温和灼热的呼吸。
陶言蹊怎么也叫不醒他。
身下的地板忽然微微晃动,险些让他栽在苏茸身上。
“艹,风浪可真大。”
beta看守忍不住啐了一口,
“船舱里闷死老子了,出去透透气得了。”
低微的话音传入陶言蹊耳中。
从昏迷到清醒,他感觉似乎没有过去太长时间。
因此也不可能离开了多远。
结合看守的说法,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艘船上。
现在的位置只可能是厄尔兰多东部的莱纳河。
作为流经帝国都的唯一一条河流,莱纳河连通着广袤的帝国南部地区和海域。
所以这些人是要将他们送往南方么?
“唔……”
嘶哑的闷哼打断了他的思绪。
苏茸艰难地睁开眼:
“言……言蹊,我们……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