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巨大的衣帽镜里,看到了满身红痕的自己。
身后的6知廷,却穿的整整齐齐,西装笔挺。
………
在出租房里住够了一个月之后,褚言就不听系统的劝阻,住进了6知廷的房子里。
然后住进房子的第二天,6知廷就求婚了。
因为双方都没有父母,所以求婚即领证,褚言从一个无产阶级,一跃成了资本家,拥有了6氏集团一半的资产。
6知廷亲自操刀办了婚礼,他把认识的商界伙伴都邀请了过来,包括他的蠢侄子和褚言的前妻。
6远泽最后还是来了,远远的看着褚言和6知廷交换戒指,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冯露露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财富,她或许有那么几个软弱的瞬间,想要找回褚言,和他复婚。
但木已成舟,她只能装作毫不介意的模样,鼓掌祝贺这对新人新婚快乐。
也是这时候,她才恍然明白6知廷那句谢谢的真正含义,她嘴角挂着笑,一双拳头却在袖子里捏的紧紧的。
6熙也参加了这场婚礼。
他不像冯露露和6远泽那样苦大仇深,他穿着一件花童的衣服,有点别扭的给褚言送上了一支百合。
“新婚快乐,还有,别忘了我。”
别扭小孩送完了祝福,被蹲下来的褚言抱住了。
他感受着熟悉的怀抱,闭上眼睛,回抱了回去。
庆祝的钟声响起,华丽的大厅响起了美好的乐章。
当阳光透过窗户,落到地面上时,童话故事的结尾落到了实处。
摊开的书本哗啦啦的被风吹动着翻页,一直翻到了最后一章。
上面写着。
从此,王子和王子,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
二十二年前,穿着衬衫马甲,矜贵又傲气的小少爷6知廷跪在家里祠堂前。
他和同班同学生了口角之争,最终他被打的鼻青脸肿,对方被勒令退学。
父亲不问青红皂白,让他跪在祠堂前认错。
门被悄悄的打开了一条缝,6忆识拎着裙子的边缘,躲开家里的佣人,偷偷的走了进来。
她心疼的看着6知廷眼角的铁青和嘴角的血迹,用自己带过来的冰块碘酒替他清理伤口。
“我听说,是他们先动的手。”
“你才九岁,没有他们一半高,和他们打架,何必呢。”
6知廷倨傲的仰着下巴,淡淡解释道:“如果我今天不这么做,他们依旧会往我的板凳上胶水,往我的床上扔袜子。”
6忆识叹了口气,爱怜的摸了摸6知廷的小脑袋。
“小打小闹,我告诉老师,他只会口头警告,而欺负我的人,只会变本加厉。”
6忆识明白了6知廷的用心,她道:“所以你故意激怒他,将事情闹大,让他退学。”
6知廷虽然才九岁,但是神情之中已有了几分令人心惊的淡漠,他冷冷道:“虽然父亲对我并不在意,但他在意6家的脸面,事情闹大之后,他无法再装看不见。”
“以后不会有人冒着退学的风险欺负我,虽然这不是最理想的手段,但是我目前唯一能用的手段。”
6忆识看着年幼的弟弟利用自己的身体去算计,心里痛苦又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