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明明告诉他:如果有一天,他们分开了,那就把自己藏好,在最能隐藏自己的地方,爹爹一定会来找他。
可是,他等了那么久。
他明明来了——
为什么,不认他?
。
宋念念的皇宫,并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秀女宫那些男宠们,被送进宫,也就住在秀女宫里,宋念念连看他们一眼,都没兴趣。
如今,十七被她接连召了三天侍寝。
小男宠在温泉宫里被冻了一夜,如今鼻头红红,连连咳嗽,隔着厚厚的屏风,都能看到他裹着被子的剪影,委屈巴巴,
“陛下,您身份尊贵,莫要被奴传染了。”
“不然,您再过几天再召奴侍寝……”
都是这可恶的病,明明侍寝,却什么都不能做,看得到、碰不着的。
“无妨。”
宋念念隔着屏风,在看奏折。
炭火暖融融的,她身上衣裳也薄,玉颈修长,明黄亮丽,整个人也巍峨沉静。
“陛下,那您……真的喜欢奴么?”
宋念念仿佛没听到。
十七问一次,也就不敢再问,薄唇紧紧绷着,紧紧盯着宋念念。
殿里,宋念念和十七是分榻睡的。
但第二天,十七依然得到许多赏赐。
贵嫔宫里,十七坐在铜镜前,他望着铜镜,故意在身上弄出许多痕迹,换了衣裳,又在眼尾狠狠揉了,让它红。
十七去了秀女宫。
他踏进秀女宫,身旁太监卑躬屈膝的,送了柔软的榻,又给秀女宫用了上好的炭火,瓜果点心,满满摆了一张长案。
甚至,十七还要来了许多壶酒。
“来,今日让我们开怀畅饮。”
都是男人,谁看不出十七如今圣宠正浓。
只是,替身而已,谁想到他真是走大运了,让陛下这么喜欢他,俨然一副后宫高位妃子的态势!
“江颂,你不喝?”
“为何要喝?”
桃花眸倦然看十七。
江颂仿佛也是一夜未睡,苍白脸色抵不过眼下青紫,只是他气息很冷,人好像要散去似的。
他靠在窗边,任由冷风吹在脸旁,闭着眼,微歪着头,好像只想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