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富凡送她回去了,一会儿再来看你。”
明明自己才是伤重的那位,郁卫恒醒来却只关心富凡如何,沈粲叹了口气,“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我怎么了?”
郁卫恒记得自己跪在富凡家的,怎么醒来就在医院了?
“医生说你情绪过于激动,我还以为”
以为你旧病复发了。沈粲没有说出口,拿枕头垫在郁卫恒背后。
“以为什么?”
“没什么,你醒过来就好。”
郁卫恒想起富凡说他们两人只会是朋友的事:“沈粲,如果我说我不仅仅想跟富凡做朋友是不是太贪心了?”
沈粲摇头:“他是你最爱的人,喜欢一个人渴望着他也能喜欢自己又怎么会是贪心。”
窗外枝丫抽新芽,万物复苏,周而复始,可为什么感情不能复苏?
护士送来药让给郁卫恒揉开,早晚各一次。
郁卫恒将上衣脱掉,背过身去趴下。富妈妈是气急了,下了狠手,一道道交错的青紫的棍印铺满了整个后背,淤血堆积。
“疼吗?”
富凡的声音突然响起。
郁卫恒急忙转过头去,沈粲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富凡双手涂满药油按住郁卫恒:“别动,我替你揉开,可能会有些疼。”
郁卫恒将脸埋进枕头,咬着牙,偶尔发出几声闷哼。
涂完后背富凡又将郁卫恒扶起,卷起裤腿替他按摩膝盖,膝盖上也是被指压板压出的一个个紫坑:“跪了多久?”
“没有多久。”
郁卫恒盯着富凡的侧脸。
“我妈说她是中午过来的,一直到我们下班,你跪了一下午吗?”
郁卫恒没有答话。
“为什么不躲?”
“这是我应得的,是我伤害了你,伯母打得太轻了。”
富凡抬头看向郁卫恒:“我们两清了,你不欠我什么了。”
富凡的表情严肃而认真,郁卫恒想起送小泽回去的那个傍晚,富凡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话,他说他不恨自己了,他说希望能各自前行。
郁卫恒倾身靠近,在富凡嘴角印下一个吻:“我爱你,我还是没办法只当你是朋友。”
富凡将药油还给郁卫恒起身:“涂好了,你好好休息。”
之后富凡依旧每天来医院给郁卫恒揉药,也没提过那天郁卫恒亲他的事,郁卫恒不知道他是什么态度,也不敢问。
郁卫恒出院那天富凡没来,郁卫恒问起富凡的消息,沈粲支支吾吾。
“说吧,我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