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都认为这方法可行。这个方法在以后明军内也广泛使用,从而大大提高明军的战斗力,在后来血战鄱阳湖中为什么二十万明军可以战胜三倍于自己的陈友谅汉军,其中就与全军练洪拳分不开,此是后话。
不一会,帆船来到中庙,中庙是巢湖北最大的寺院,也是着名的风景名胜地,他们一行一直玩到中午才返回俞家庄。
下午,申时时分俞庄主来到元龙和尚住地,非要见识一下棋艺的高低,廖永安就在一边作陪,二人就铺开棋局大战起来,一个是棋场老将,一个是棋场高手,其场面之激烈可想像。俞氏三兄弟到渔行去处理日常事务去了,廖永忠和俞菲不知到何去了。
正当二人杀得难分高下之时,一个下人气喘吁吁地跑来报告:“庄主,不好了,通海、通渊、通源三位公子在渔行被赵普胜带了一个叫雷豹的人,打成重伤,生命垂危。”
庄主一听,惊得魂飞天外,手中的棋子落了一地,说道:“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下人说道:“那个田豹一来凶神恶煞地带来四个弟子,如狼似虎地要霸占我们的渔行,少爷他们不答应,双方就打了起来,三个少爷就被田豹打成重伤,你们快去看看吧!”
庄主听了,赶快出门去了。元龙和廖永安一起直奔渔行,走了约一里地,就来到湖边有一大片房子的地方,里边就是湖北的家渔行,靠湖边一块平地上有三块门板,上面躺着俞氏三弟兄,一个个昏迷不醒,渔行里闹哄哄的,一个个子高大粗壮的人站在一条板凳上面,正在指手划脚地叫人搬东西,廖永安对元龙说道:“那个站在板凳上的人就是赵普胜,此人力大无比。”
旁边站着四个手提大刀的汉子,不远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虬胡须黑大汉,将大刀杵在地上,傲气十足地坐在那里,两眼斜望着天花板。
元龙和尚走进渔行,赵普胜还在大声地叫一个老头:“快把所有帐簿都给我捆好,银钱清理好交给我!……”
元龙来到赵普胜身边把板凳一踹,赵普胜一个四仰八叉地跌下来,重重地跌在地上,腰在凳子角上撞了一下,半天才爬起来,斜弯着腰,两手捂住腰,嘴咧到一边,痛苦地看了元龙一眼,嘴里呻吟不止,骂道:“你……你这个秃驴,怎么暗——暗算人,你要——要干什么?……”
元龙和尚大声说道:“把所有东西都给我放回原地,一样也不能动!这是俞家和全部渔民的财产。”
元龙和尚又望着赵普胜道:“你赵普胜也太胆大了,光天化日之下公开来抢劫,脸上遮羞布也不要一张!这些东西是你的吗?你凭什么来搬?”
“这不关你的事,我们是奉命行事!”
赵普胜一边捂住腰一边说。
“是谁把俞家三兄弟打成这样?手段这么残忍、毒辣!”
元龙两手叉腰大声喝道。
虬胡须黑大汉从椅子上跳起来吼道:“是你雷爷爷我,你敢把老子怎么样?”
“你出手这么重,你就不怕有报应嘛?”
元龙和尚大声质问道。
雷豹大大咧咧地说:“这只怪他们学艺不精,那能怪谁,要我是他们,早就自己撒泡尿自己淹死,找块鸡蛋大的石头碰死!活在世上凑人多。”
元龙和尚道:“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一会你输了,可要死得冠冕堂皇些,让我们也开开眼界!”
雷豹睁圆豹眼说道:“小秃驴,一会自杀的可不是我雷豹,告诉你,你雷大爷我打遍大江南北还未遇到对手,今天就让你瞧瞧你雷爷爷的厉害。”
雷豹手执一把大刀三跳两跳,跳出渔行外,威风凛凛站在渔行门口石坝中央,四个拿刀的徒弟站在两边,活像一班庙里的山神,这时俞庄主、廖永忠和俞菲也赶到渔行来了,老庄主手拿一杆长枪站在平地上,元龙和尚后退几步接过庄主手中的长枪说道:“老伯,让我来,一个人就够了。”
元龙拿过长枪,上前几步,站在场中央,呼呼地舞动起长枪来,五个人不知道高低立刻把元龙围在中央,只见元龙手中的枪在空中舞得雪花乱飞,遮住身体,四个徒弟不知好歹,一齐向元龙杀来,才两个回合,四个人东倒西歪地爬在地上,手中的刀丢在一边。雷豹见了知道来人不可轻视,马上丢了一个架式杀将过来,两人一刀一枪在场上一来一往杀了近三十个回合,元龙手中长枪一紧,一下刺中雷豹右手腕,手中的大刀“铛”
的一声掉在地上,雷豹斜跪在地上拾大刀,元龙的长枪直指咽喉,元龙和尚说道:“怎么样?雷大侠,你刚才的话怎么说的?你现在知道馍馍是面做的了吗?”
这时雷豹双膝跪在地上,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垂着头说道:“败军之将,无话可说,只怪自己学艺不精,任凭处置!”
“杀死他,杀死他!为俞氏三弟兄报仇!”
背后的廖永安、廖永忠、俞菲和俞庄主及众人都大声吼叫地说。
雷豹跪在地上,两眼流着泪说道:“杀了我,我罪孽深重,无话可说,只求诸位不要把我死的事告诉我的老娘。”
雷豹说完,用右手捞起头上散乱的头,左手扶着髻,将头上乱头三两下就整理好,然后把身子转到背后,在原地向北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用凄凉的声音大声说道:“娘,孩儿不孝,从今以后再也不能侍奉你老人家了!儿子只有来生再报你老人家的养育之恩了。”
雷豹又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泪流满而转过身来对元龙说道:“师父,现在你可以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