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珏微微勾唇,笑着打断方秀云:
“母亲,就算是冲喜,今天也是我大婚的好日子,我总不能坐着轮椅拜堂吧。”
司寒珏语气虽然平静,却透着一股子冷意。
轻飘飘的话音刚落,人已下楼,走到方秀云身边时不但没有停留,还轻轻一个转身,径直朝林瑟瑟走了过去。
林瑟瑟在听到司寒珏的声音时,便从古董梦里走出来,始终面色凛然地盯着司寒珏。
显然绿茶婊跟老太婆要联手整自己,她倒要看看司寒珏会如何处理。
林瑟瑟静静看着司寒珏垂眸迎面走来,待走到她面前,身子忽然一转,与自己并肩而站。
就在这个瞬间,她心底忽然窜出种异样的感觉。
并且。
咚!
心脏陌生又熟悉的狠狠跳了下,好像许久未见反应的心芯片也突然有了感觉。
林瑟瑟不由猛地转眸看向司寒珏。
怎么会?
不可能!
她怎么会对初见的陌生人产生异样的好感?
难道心芯片失灵了吗?
还是因为司寒珏旗帜鲜明地表明了他的立场,自己只是感动?
林瑟瑟心立刻乱了起来。
像是能感应到她所有的心理活动,司寒珏侧眸轻瞥她一眼,而后才转眸望向方秀云:
“母亲,离吉时不足四小时,我先安顿好她,拜堂要紧。另外,既然她是我的人,跟她有关的事,当然由我作主,您说呢?”
司寒珏的声音不疾不徐,但听在所有人的耳里,却能强烈感受他心底强烈的怒意,噤若寒蝉。
唯有林瑟瑟一人,心情愉悦地偷瞄司寒珏。
企图再次仔细辨认一下似曾相识的眉眼。
但却因为司寒珏身高的关系,他正在垂眸俯视众人,所以她什么也没出来,只得悻悻地收回失望的目光。
方秀云本就对儿子愧疚,再加上司寒珏只字未提林瑟瑟打伤方婉婷的事,旨在强调事情分轻重缓急——
方婉婷被打,和他结婚冲喜这两件事情对比,显然后者更为重要。
因而方秀云闻言马上要点头,应和的话马上就要出口,就听方婉婷疼痛难忍地“嘶”
了声:
“姑妈,就依寒珏吧,我真的没事的,嘶……”
方婉婷疼得冷汗直冒,血色尽失,像随时都能疼晕过去。
方秀云见状只得硬着头皮道:“不行!”
随即站起身,穿过大堂走到司寒珏面前,瞪着林瑟瑟道:
“我可以给阿珏面子,他的人他做主,但你当众把婉婷打成那样,说句抱歉总是应该的吧?”
“母亲!”
司寒珏制止性的低喝,袒护林瑟瑟的态度不要再鲜明。
噗!
林瑟瑟失声笑道:
“真是天大的笑话!”
“要道歉,也该是她给我道歉!”
“明明一副蛇蝎心肠,对我满心嫌弃,还故意在大家面前装好人,实则命人夺我的孩子抢我的包!”
“我把她打成这样是轻的!”
林瑟瑟痛快淋漓地说罢,转身抱着孩子上楼,且边走边傲慢地扬声道:
“劝你们想清楚,最好别再招惹我!否则这个婚,我还就不结了!”
楼梯被她踩得地动山摇。
司寒珏望着楼梯的方向微微挑眉,眉宇间竟暗含欣赏,在林瑟瑟的身影消失后,转而面色平静地望向忍怒的方秀云:
“母亲,您先陪这些长辈,我马上下来。”
林瑟瑟上楼后便一间接一间地踢门寻找。
老爸一周前跟她说,l国基因库里忽然输入一个病患儿的dna资料。
老爸仔细核对过,那个病患儿的dna,跟寒寒还有楚楚几乎一模一样,他可以百分百地确定,那孩子就是刚刚出生就在医院里被人偷走的大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