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襄县城的一家客栈门口,王朝等一行人一脸怒色,跟一群人对峙着。
“哪里来的乡巴佬,也不打听打听,在这定襄里,还有敢跟我何思进作对的,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为首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打扮的,正在冲他们叫嚣着。
这个一副纨绔模样的正是何凤鸣的独子,何思进。
何凤鸣不近女色,这也是他为什么快五十岁了,也只有这么一个独子的原因,但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被宠坏了,跟他爹何凤鸣完全是两个极端。
何思进今年刚二十出头,整日里带着一帮狐朋狗友,领着随丛在定襄城里晃荡,而且这小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在大街上只要看到有几分姿色的女子,就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多少良家女子被他糟蹋,甚至还闹出过人命来。
县令开始也管,但何凤鸣的老婆是尤氏个护短的,上一任县令因为教训了何思进几句,甚至被尤氏派人抓起来毒打了一顿,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能管的了他了。
而好巧不巧的是,王朝一行人进城到客栈投宿时,被路过的何思进看到了白颖儿,只一眼,他就被这个女人深深吸引住了。
他可思进自问也进过不少妙龄女子,但像白颖儿这般漂亮,但看起来又无比清纯的,他还是头一次见到,顿时就被迷的走不动道了。
何大少的行事准则就是,整个定襄县,除了他老子的女人外,只要他想要的,那就都是他的。
这话虽然有点夸张,但可以看出何思进的嚣张跋扈。
这掌柜的是认识何思进的,吓的脸色发白,怎么惹上了这么个二世祖,这要是处理不好,自已这店怕是都要开不下去了。
“几位客官,你们行行好,你们去别家吧,我们这里是小本生意,实在是折腾不起啊。”
王朝怒道:“掌柜的你怎么不分好赖,明明是他们有错在先,怎么要赶我们走啊?”
王朝虽然也盐贩出身,但因为王老太爷想要改变王家世代贩盐的现状,从小王朝就被安排进学堂读书,因此王朝相比钟节武,身上少了几分草莽,多了一丝书生气。
“唉哟,几位爷啊,你们是外地来的吧,连何大少你们也不认识吗?小店认栽了,大不了这银钱我双倍退还给你就是了。”
掌柜的连忙说道,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去柜台上拿银两。
“呸,什么狗屁何大少,哪有这样的道理。”
王朝气极骂道。
白颖儿也没想到这刚进县城就碰到这样的事,吓的也是脸色发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看的何思进更是一阵眼势。
“喂,那汉子,你说吧,把她让给我,你要多少钱,随便开口,小爷我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了。”
“滚,你这跟强抢民女有什么分别,我要报官!”
“报官?”
何思进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跟身后的狗腿子们一阵对视后,发出了一阵哄堂大笑。
“何少,他居然说要报官!”
哈哈哈,一个穿着绿衫的公子哥指着王朝笑的都直不起身来,半晌才忍住笑道:“你说要报官,你知道何少是什么人吗?”
王朝一脸不解,看了一眼掌柜,掌柜的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客官,我实话告诉你吧,你说要告官,他就是这定襄县城最大的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