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稿配文:“一位香料商的一生”
文章中,详细地讲述了幽州的徐生,家境贫寒,父亲早逝,靠母亲含辛茹苦捡麦穗和蚕豆一口奶一口血喂大。十二岁母亲撒手人寰,徐生受尽人情冷暖,在别人的拳打脚踢中摸爬滚打。当上了香料店的伙计,但是掌柜的毒打和虐待、顾客的辱骂和诬陷都没有压垮他。他挣扎到三十岁,终于靠自己开了一个尺方大小的小摊子。
又是十年给人卖笑、下跪的日子,终于有了自己的小铺子。
小铺子换成了大铺子,大铺子却换成一纸契约——变成苏昧讨小妾欢心的小玩意儿。
没半年,香料铺子就因经营不善而倒闭了,苏昧的小妾满不在乎——她已经有了新玩意儿了。
而被关在狱中的徐生还没放弃,他劝慰自己:没事,才四十五岁,还能再奋斗十年,重头再来给女儿挣一份嫁妆。
被关了六年,徐生终于被放了出来。
赶去见年满满十四岁的女儿的路上,才知道
一个月前,女儿被苏昧手下人卖进了会宾楼,三天前自缢而死。
徐生一夕之间就衰老了十岁,仿佛把牢中不断用来温暖自己的“将来十年”
都随女儿一起送进了棺材。
他靠打零工、乞讨、干力气活偿还了办葬礼的所有钱,在最冷的二月跳进了冰湖。
再也没有十年了······
“踽踽十年,大梦一生”
文章的最末透过徐生无神的眼睛和皲裂的口喊出这样一句话,短,但重。
粮商看完了这篇三千字的“墓志铭”
,只觉得心里和嗓子眼都堵着一团棉花。
旁边的包厢里传来汉子压抑许久的悲嚎,“呜呜,徐兄,呜呜——”
粮商攥紧了手中的纸,猛地站了起来,进了商会。
“呜呜呜”
陈墨房里的陈翠一边印一边痛哭流涕。
迟吾行有点受不了她:“你也不至于吧,这故事都看了多少遍了,你都哭一天了。”
“可是,呜呜,真的很好哭啊,徐生多爱她的女儿啊,嗝,大梦一生,呜呜”
陈翠的两个眼皮肿得像灯泡,“迟姐姐,这是真实的吗?”
迟吾行摸了一把陈翠的头,没有做声。
怎么会不是真实的呢?苦难永远才是最真的。
商盟联会内——
“我要罢市!”
粮商因为长期走商而晒的黝黑的脸露出了坚毅的颜色。
“现在罢市,可是风口浪尖啊。”
老会长放下手中同样一张纸定定地看着他说道。
“我知道,但我觉得就是要做点什么,不能让兜里的银钱烫手,不能让兄弟的眼泪白流,什么时候靠本事赚钱也要畏畏缩缩的了?”
粮商怒道。
他的身后66续续走进来许多眼熟的掌柜,绸缎商、饰铺子的女老板、卖古玩的老夫妻两、卖字画的俊秀年轻人······还有刚刚那个在隔壁包间哭地惨兮兮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