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怕,松手吧,我们要带侯爷去疗伤……这里安全了……”
“我是若松啊,叶大人不记得了麽?”
清润温和的嗓音,很熟悉。叶谰恍惚间好像看清了眼前儒衫青袖之人,那是楚冉府上的总管。
以前整座侯爷王府里头,只有他对自己一直是温和客气的。
心彻底的放下,叶谰眼前一黑,身子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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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好像开始下雨了,一滴滴的打在屋檐上,又转落在了庭院的石阶上。
叶谰趴在侯爷府後厢房的窗台上,看著外面灰蒙蒙的景色,鼓起了脸颊欲哭无泪。
那个人怎麽可以真的就把自己关在这里了呢,谁给他的权利可以随便关人。
嗓子里火烧火燎的,看著外面清透的雨水更是痛苦难耐。
楚冉依旧给他好吃的,而且还有人服侍,只不过从那日他发火的时候开始,就停止了给他供应水。
锦衣玉食,软罗绮香,可是……没有水,一滴也没有!
“来人!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门被他敲的震天响,好半天才有一个清润温和的嗓音在窗下出现:“叶大人,您不能出去,除非……”
“除非什麽,他休想要我答应留在这里,他做梦!”
叶谰跳脚。
门外那人似乎轻叹了一声。t
叶谰靠在门上,软软的央求著,“大总管,你行行好吧,我……我渴死了。”
“叶大人还是直呼我的名字若松即可,并非在下不愿……叶大人不要再惩口舌之快了,顺著他些,您也少受苦。”
“我偏不,我给你说,就是大家都让著他,才养成了他这种目空一切的坏脾气,放我出去吧,求你了,若松……”
“抱歉了,叶大人,我不能违背侯爷的意愿。”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走远了,叶谰握紧拳头狠狠的敲在了窗台上。
雨还是一直在下著,在石阶上泛著美丽而破碎的光芒。
到了第二天的晚上,叶谰再也撑不下去了,迷迷糊糊的发起了高热。
“水……水……”
干燥的舌尖徒劳地舔著裂开的嘴唇,嘴唇上裂出了血丝。
好像有人轻声的在旁边讲话。
“侯爷……别再这样了……他受不住了……”
“等他清醒了……我来劝导……放过他吧……”
然後下巴被抬了起来,一个温热霸道的东西覆上了嘴唇,清凉的水慢慢的涌进了喉咙,好甘甜啊,一下子缓解了喉咙口的干热。
咦,怎麽这麽快就没了。
叶谰皱起了眉头,努力的伸了舌头进去,还要,还要!
水一口接著一口的被送了进来,叶谰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总之好像肚子也放不下了,他又转身迷糊的睡了过去。
楚冉趴在他身上,伸手戳戳他微微鼓起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