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冻死了,你大晚上的去哪儿潇洒了,不去接我,还让我在这儿冻人干。”
宁栀扫过她放在地上的一排行李箱,眉心就蹙了起来。
“这些都是你的行李?”
周芳华抱怨,“太急了,我的东西都没带完,这些是重要的,值钱的。”
她不可能靠宁栀那两千块钱一月的零花钱过日子。
因此,把值钱的珠宝,包包,衣服,都带了过来。
宁栀很累,不想多说话。
弯腰拉过一个皮箱说了句,“走吧。”
就走了。
周芳华在身后大叫,“宁栀,栀栀,你就拉一个箱子,剩下的这么多怎么办?”
宁栀没回头。
在小区门口,被追上来的周芳华抓住。
“我家放不下那么多,最多装下你五个皮箱,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
她那一排皮箱,少说也有二十个。
如此一对比,上次带两个来她家,是一点诚心都没有。
周芳华,“不行,我就靠着这些宝贝过后半辈子呢,一个都不能丢。”
“我不让你帮我搬,我自己搬上去,你在这儿帮我看着行吗?”
宁栀犹豫了下,跟门口的保安说明周芳华是她母亲之后。
返回去帮她看着行李箱。
周芳华不敢使唤宁栀。
一个人一次又一次的,把皮箱往楼上搬。
宁栀出门时,穿得并不多。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晚的温度越来越低。
站在小区外的她冷得搓着手,原地走动来取暖。
周芳华见状,从皮箱里拿出一件皮草让她穿。
宁栀摇头拒绝,“我不穿。”
若是平时,周芳华早一番嘲讽了。
这会儿她敢怒不敢言。
沉默地装回皮箱,拉着往小区里走时,才低声嘀咕,“不知好歹,跟那个死去的女人一样倔,冻死你也活该。”
周芳华来来回回跑了十三趟。
一共二十六皮箱行李。
她弯腰拉起最后两个皮箱拉杆时,前方两道刺目的车灯打来。
周芳华抬眼看去。
一秒,两秒。
不到五秒,她就脸色惊变地看向宁栀。
“栀栀,你是不是通知傅欲行了?”
宁栀也看清楚了车牌号。
再看周芳华一脸心虚慌乱的样子,她拧眉问,“你为什么害怕他?”
周芳华眼神闪烁,“没,我没害怕他。”
她就是顺了几串傅欲行书桌上的手串而已。
傅欲行那么有钱的人,不会真是为了那几串手串追来的吧。
“栀栀,他肯定是来找你的,你跟他好好说,别跟他吵架,我先上楼了啊。”
“……”
傅欲行的车在宁栀面前停下。
他只是降了车窗,并没下车。
宁栀上前两步站在车窗前,男人的嗓音从车里传来,“上来。”
宁栀看了眼副驾座。
打开车门,坐进去。
淡声问主驾座上的男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