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
但,“没有如果。”
“也对,这世上没有如果,若真有……”
他没说下去。
气息沉冷地收了话。
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车子驶进清苑,林木停好车,下去给傅欲行开车门。
下车,傅欲行没有等宁栀,迈着长腿走在前面。
宁栀跟在他身后。
天上的雪花还在飘。
但下得太小,落地就化成了水。
根本留不住。
从车库到客厅的路程时长时短。
宁栀今晚觉得格外的短。
进了客厅换鞋时,傅欲行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冷冷地问,“为什么要换掉之前的桌椅?”
宁栀被问得一愣。
仰头望向他。
虽然,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但她还是实话实说,“不是我换的。”
傅欲行拧眉,“不是你换的?”
宁栀换好鞋直起身子,“是学校让换的,你问错人了。”
她自己不愿意花他的钱,是一回事。
但他捐给了学校,班上几十个学生用上新课桌那么喜悦,她既然当时没拒绝,过后就不会换掉。
傅欲行半眯的眸子里噙着一丝凉意。
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地敲了下鞋柜上面的柜面。
也不管现在几点。
就掏出手机拨打校长的电话。
宁栀见状脸色微变,“你给谁打电话?”
傅欲行没看她,眼睛看着手机屏幕。
薄唇吐出一句,“打给你们校长问问。”
“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不要打。”
宁栀伸手就去抢。
他们吃完火锅的时候,其实还不到十点。
但从火锅城回来这一路,不知林木怎么开的车。
硬是多开了半小时。
这会儿,已经十一点二十分了。
就算人家不睡觉,深更半夜的打电话,也不好。
傅欲行比宁栀高出半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