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咬了咬牙。
见宁栀痛苦隐忍的样子。
他话到嘴边又改口,“那快点,到车上我先给她打一针。”
覃易没回答。
只是脚步加快了速度。
宁栀很难受,只凭仅存的一丝理智强忍着如大火焚烧,万蚁齐咬的痛苦。
不许自己做出不允许的事情来。
除了一只手紧紧抓着覃易之外。
她另一只手悄悄拧着自己的腿。
痛,才能有一丝清醒。
到了车上,江淮给她打完针,没两分钟,她就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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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栀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了。
她是被江淮的声音吵醒的。
“欲行哥,难道就这样放过傅天泽那个王八蛋吗?”
“他第一时间就回家找老爷子去了。”
男人淡薄的嗓音听不出多余的情绪。
“昨晚我们要是再晚到一点,傅天泽可就得逞了,要不是怕覃易把宁栀带走了,我昨晚非弄残傅天泽那个人渣不可。”
宁栀细眉拧起。
她隐约记得,昨晚救她的人里,有覃易。
可她没想到,傅天泽做出那种畜生不如的事。
还第一时间找傅老爷子做他的保护伞。
而傅欲行,他当真是因为傅老爷子才不敢对傅天泽怎样。
还是,是她在他眼里,根本就什么也不是。
“他怎么会跟你们在一起?”
“他……”
“终于醒了?”
傅欲行一回头看见了睁开眼的宁栀。
不动声色地打断了江淮后面的话。
江淮看了宁栀一眼,识趣地说,“欲行哥,我先走了,你有事再叫我。”
房门被带上后。
傅欲行坐在病床沿上,问宁栀,“这会儿还有没有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
昨晚的种种羞辱涌上脑海。
宁栀难掩情绪,“没有了。”
傅欲行把她的怨恨如潮起潮落的过程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