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澜扶起了行礼的温禾,牵着她的手带到了桌边。
“手怎么这么冰?不知道拿手炉暖吗?”
他捂着温禾的手问道。
“我正在烤火呢!”
温禾指了指旁边的炭火。
卫云澜不甚满意地捏了捏她的手,“你是忙活了一天,刚刚才回来暖手的吧!”
温禾明白了,这是来兴师问罪了。
白日里她将教礼仪的嬷嬷气得半死,她直言要去告状,所以卫云澜就来了?
温禾心里冷笑,也就不理会卫云澜了。
卫云澜眯了眯眸子,声音略略抬高,“怎么了?”
温禾听出他的不悦,干脆苦着一张脸,倒打一耙,“你可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我有何好说的?”
卫云澜找了个椅子坐下来,不疾不徐地问道:“你倒说说孤兴师问罪什么?”
一旁还在猜测卫云澜身份的陈易闻言大惊,没想到温禾的贵主竟是太子,震惊同时,心里的失落也愈明显了。
温禾哼了一声,“你说教我识字,却请来嬷嬷刁难我。”
卫云澜眼神一片晦暗,淡淡道:“她们如何刁难你?”
温禾气哼哼,“嬷嬷说我一个狐媚子不必学那些贵女的礼仪,只要学女戒再学些勾人的功夫即可。”
看样子卫云澜是不知道的,温禾心里明白是那嬷嬷故意刁难她,干脆开口告状了。
她说的直白,屋里还有好多人,闻言耳红的耳红,低咳的低咳。
卫云澜冷了声,吩咐曹公公,“将那嬷嬷找到,孤回去亲自审问。”
曹公公连忙去办了。
随后卫云澜眸光投向桌上撕烂的书,随意拿起看了两眼,又慢悠悠地放了回去,哄着温禾道:“这些你不必学,孤那还有些孤本画本子,明日派人给你送来,你闲下来的时候好好看看。”
温禾思索了一番,刚刚那番所作所为怕是什么人故意害她的,果然东宫很危险。
她是一乡间女子,很多东西都比不得那些贵女,若是进了东宫,难免要碰到一些贵人,不若多学点本事,免得闹笑话。
于是温禾拒绝了,“我想认真学礼仪和诗书。”
卫云澜闻言很高兴,“孤保证不会再生今日之事了,你有此心甚好。”
温禾恭敬道:“多谢殿下!”
与温禾谈话期间,卫云澜观察过陈易几次,在知道他的身份后,他没有了一开始的不甘心,眼神亦没乱瞟,恭敬地站在那,倒是个知进退的人。
卫云澜心中灭了杀他的念头,敢觊觎太子东西的人,日后也是祸患,他需要个绝对忠诚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