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再教下去,你能把左支右绌演成左邻右舍。”
陈长安“啊”
了一声:“真那么差呀?一点进步都没有吗?”
江柏青说了真心话:“人家都是前后进退,只有你是左右平移,从一种不会移到另一种不会中。听我的,你这样……”
江柏青还在说教,陈长安有些困了,为了保持眼睛的聚焦,开始用视线追蚊子玩。
拍戏的时候正值盛夏,蚊子大摇大摆地四处乱飞,甚至有胆大的一只飞到了江柏青的胸前,光明正大地揩影帝的油。
陈长安脑子正犯迷糊呢,好不容易看见一只不动的蚊子,下意识上手拍。
他“啪”
地一下,把手打在了影帝的胸肌上。
空气静默了三秒,就连一直嗡嗡嗡的蚊子都不敢飞了。
江柏青本人也被这一巴掌给拍懵了,垂眼质问陈长安:“什么意思?”
“有蚊子。”
陈长安意识到自己居然给了江柏青一巴掌,一下子也懵了。
“哪儿呢?”
江柏青牢牢盯着陈长安,颇有他今天要是说不出蚊子在哪就要送他离开娱乐圈的架势。
陈长安很无奈,一切都是意外。
他嗫嚅道:“……没打到,飞走了。就在刚刚,嗡嗡嗡往那边去了。”
他小弧度扇了扇自己的手掌,试图模拟蚊子翅膀的频率。
“就这样,嗡嗡嗡,嗡嗡嗡……”
看着影帝的表情,他声音越来越弱。
江柏青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信?”
“要不,您信一下试试?”
“不要想耍小聪明,陈长安。”
江柏青对于陈长安的态度有些不虞,“你这样的人,我以前见多了。”
陈长安闻言,大惊失色:“您天天被人摸?”
“我说的不是这个。”
江柏青气结,“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做得很隐蔽?从一开始的撞衫,到后来的换位置,然后是现在的对剧本。”
——还有各种各种细节,陈长安莫名其妙的眨眼打招呼方式,甚至刚刚头顶翘起来的呆毛,说不定都是他的计谋!
—
陈长安暗叫不好:糟糕,影帝开始翻旧账了。
“我没明白您在说什么。”
他睁着那双可怜的大眼睛,试图蒙混过关。
“你不就是——想引诱我吗?”
江柏青气得把语气词都加了重音。
那个“吗”
字绕梁三日,陈长安被震懵了:“您说笑了,我引诱您妈做什么?我压根不认识令堂。”
“你觉得自己很幽默?”
江柏青眼睛一抬,冷气飕飕的。
“不好意思啊,习惯了,总觉得这里应该有个梗。”
陈长安虚心认错,“可是天地可鉴,我真没有要引诱您的意思!”
“那好,我再说清楚一点,你一直制造各种各样的接触机会,总是用这种可怜弱小又无助的眼神看着我,不就是希望我潜规则你?”
江柏青越说越痛心,“我告诉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在陈长安眼中:穿同款是遗留问题,换位置是为了摸鱼,夜对剧本是想提升自己。
在江柏青眼中:穿同款是想炒绯闻,换位置是引起注意,夜对剧本是司马昭之心。
不是,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陈长安无语半晌,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语言系统。
“您这个想法,很美妙。”
他顿了顿,一言难尽的表情,“但是,没必要。”
江柏青语塞:“你的意思,是我误会你了?”
当然!陈长安在内心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