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边皇后的丧期还没过呢,已经又有人在动小心思想,穿的花枝招展的吸引永嘉帝的注意。
魏兰心便是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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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丧期是三个月。
到了三月末,春暖复苏,万物滋养。
虽然宫里还系着白绸,还没有过丧期,但已经有妃嫔重新穿上了五颜六色的春服,比花儿还要争奇斗艳。
只是腕上还系着一条白丝绸缎,显示自己还在为皇后守丧。
敬事房得了礼部的指示,每天都给皇上呈牌子,绵延子嗣这种事情,可是争分夺秒的。
秦柳瑟也
清心寡欲了几个月,从一开始的悲伤,慢慢也淡化成现在的冷静。
只不过这两个月来,永嘉帝似乎都没有翻后宫的牌子。
虽然皇后跟着他享福的日子不多,但他似乎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为她尽完最后一份做结夫妻的心。
东太后每日鞭策魏兰心去皇帝面前走一圈显显眼,而永寿宫那边,西太后也正在劝秦柳瑟。
“我听说那边,那位宫外的小姐,每日都要送东西去皇帝的书房。你啊你,你看看你,皇帝不过让你来我这静静,你还真当真了,每日每日都来,一来几个月都过去了,怎么不去皇帝那边看看?”
现在来西太后这边久了,西太后对秦柳瑟也没有了以前那种客气,真就把它当成宠爱的后辈一样,甚至还有些恨铁不成钢。
而且上回秦柳瑟救了珠翠姑娘一命后,如今珠翠对待秦柳瑟,也没有了以前那种敌意。
“就是,秦婕妤好像把咱们永寿宫当成家了。”
珠翠笑嘻嘻的说,一边说着一边给西太后捶腿。
“现在还在先皇后的丧期,臣妾是想着,皇上只是不想,才没有招人侍寝,所以就不去他面前惹他心情烦闷,便到太后宫里来。”
秦柳瑟不是不想争宠,而是以她对永嘉帝的了解,他自有打算时,去了也没用。
秦柳瑟对着西太后,难得也有了撒娇的女儿家姿态,“别的地方臣妾又不想去,每天走着走着,不知道为什么就走到太后娘娘宫里来了。”
西太后笑了笑,“傻丫头,怎么这么想。”
“皇帝自己不翻牌子是他的事,你去不去他面前献殷勤,又是另一回事,后宫女人这么多,我听前头礼部的人说,外面又要开始选秀了,这后宫又会来新人,你不去走一走,他怎么能记起你呢?”
西太后一句话就点破了秦柳瑟有些躲避的小心思。
秦柳瑟不愿意去,西太后便用自己的名义把她推过去,“你老是在哀家宫里呆着也不好,跟老人家呆着有什么意思,你们小年轻在一起,才有事情做,才有暖和话说。”
西太后看了外头一眼,说道,“不如,你便替哀家家送些小厨房的甜汤,去给皇帝用一用,且替哀家嘱咐他别太操心,要记得休息。”
既然西太后都这么说了,秦柳瑟自然也不能不去,便朝西太后福了福身子,“臣妾遵命。”
西太后瞧着秦柳瑟的脸,好好一张国色天香的脸,偏生穿得跟寒冬腊月一般萧瑟。
便又嘱咐她,“你这身衣服过于素净,虽说还在先皇后丧期,但你瞧瞧后宫,还有几个人还在替先皇后守丧,人人都穿得跟花儿一样娇艳,就你还穿得像寒冬腊月似的。”
即使是自己生的儿子,西太后也不会否认男子就是看容色这一点。
被西太后这么一说,秦柳瑟不得不又回了趟舒月轩换另一套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