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殷九海死時,他就開始懷疑殷文青了。
殷文青是很笨。
但他或許有一個聰明的「軍師」。
私生子,是享有繼承權的。
只可惜,他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殷九海有遺囑。
…………
殷禮從警局出來的時候,他在車裡待了許久。
他不想回家。
也不想去公司。
最後,他在車裡睡了一個晚上。
……
次日。
殷禮早早地醒了。
他將蓋在身上的衣服穿好後就去了公司,剛進去的時候,氣氛有些凝重。
直到秘書走過來,他才知道,殷文青來了。
不止殷文青。
還有一位律師。
殷禮的臉色有些難看。
他獨自去了會客廳。
推門進去時,殷文青正姿勢慵懶的靠在沙發上。
律師手中正捧著一沓資料,坐在沙發上時不苟言笑,看起來十分的嚴肅。
與一旁吊兒郎當狐假虎威的殷文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律師見人進來後,禮貌的朝殷禮伸出手。
「殷總你好,我是殷文青先生的委託律師,您可以叫我林律師。」
「我現代表我的當事人與您談談關於我當事人與您父親的撫養費一事。」
殷禮直接忽視了對方的手,雙腿交疊的坐在了律師對面。
「怎麼談?」殷禮話語沉靜。
他從西裝口袋中掏出一支煙,嫻熟的點了火。
繚繞的煙霧吹向殷文青時,眼底勾起幾分挑釁。
「我的當事人與您的父親是父子關係,這是證明。」林律師將一份親子鑑定報告推到了殷禮面前。
殷禮只淡淡的掃了文件一眼,一聲沉悶的嗓音從殷禮的胸腔里傳出,他不屑道:「然後呢?」
「現殷九海先生已故,對此我們也表示痛心疾。但您父親作為我當事人的生父,卻在我當事人過往的二十五年裡從未給過一分撫養費,也沒有盡到作為父親的責任與義務。」
「我當事人一個人來到京城,舉步維艱,連生活都是個問題,現只能找您協商撫養費一事了。」
林律師推了推金絲眼鏡。
殷禮望向殷文青,只是淡淡道:「所以呢?想要多少?」
林律師將合同遞到殷禮面前,上面赫然寫著一串天文數字。
「怎麼?你是國寶啊?這錢要拿去給你蓋宮殿呢?秦始皇來了都得給你挪地方吧?」
殷禮覺得可笑。
殷文青真是敢獅子大開口。
「錢尚能商議。」律師道。
可殷文青卻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