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官吏颇为为难的说道:“裴大人见谅,接连几日未归,家中内子已经十分的不悦,放出狠话,要是下官今日还不回,她便带着一双儿女改嫁去”
“是啊,我家那位还以为我去寻花问柳去了,让下官回去跪搓衣板呢?”
“可不吗,这一回晚,便要说个没完,便是跟那唐僧念紧箍咒一般,念的人头大的很,实在是令人苦恼,想来钦差大人没有此种烦恼吧”
其中一位官员吐槽道,但是那眼中的笑意却是将他出卖个彻底,显然是乐在其中。
“话说回来,钦差大人似乎真的没有我们这些烦恼?”
此话一出,到是引起了话头,接着便有另一位官员赶紧拍马屁道,“裴夫人果然是识大体,明大局,从来不干涉大人的行踪,这到羡煞我们了。”
其他几位官员虽未说什么,但是心里已经不停的悱恻,这钦差达人是个公务狂,总不能也不让他们休息吧,他们可顶不住这样造啊,此话自然只能埋在心底,嘴上附和道:“是啊,裴大人好福气啊,娶了这样一位贤良淑德的好夫人”
说完引来一阵附和,连连夸赞起宋倾城贤惠端庄,溢美之词一箩筐的砸向裴淮之。
一众官员们自认为这番巧话,定能让面前的钦差大人心情愉悦,从而一个高兴,便放他们归家,没想到却见钦差大人的脸一寸一寸的黑了下去。
众官员面面相觑,噤若寒蝉,一时间屋内更是针落可闻。
他们说错话了!
就在众人纳闷自己到底是碰了面前这位钦差大人的哪一片逆鳞的时候。
裴淮之终于话了:“诸位大人是在可怜本钦差无人关心吗”
。
虽然已是夏末秋初是时节,但是屋内依旧十分的闷热,但是裴淮之的一句话,却突然让空气冷凝了几分。
官员们擦着冷汗,“蛤”
,钦差大人怎么会这么想,是他们不正常,还是他不正常!
这误会可大了,要不要解释解释,但话已至此,为时已晚。
金陵小朝廷的官员们养尊处优习惯了,坚持这么些天依然到了极限,个个面露菜色,等着这位钦差大人放行,但是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这下恐怕是走不成了。
一众官员正欲拿起公文继续处理,却又听裴淮之说道:“辛苦诸位大人了,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官员们如蒙大赦,裴淮之动作刚落,便一溜烟的跑个干净,似乎是生怕钦差大人返回一般。
在外候着的书棋见人都了个干净,才转身走了进来。
裴淮之琢磨着刚才同僚们的话,突然想起宋倾城,他从还未处理完的文书中抬起头,指腹揉了揉算账的眉心,淡淡的开口道:‘府里可有消息传来’
书棋一头雾水,想不明白裴淮之怎么关心起国公府来了,“您是说公爷和太太吗?京城中传来的消息关于国公府的到也没什么动静,无非是些家长里短琐碎事,春和堂留下也无事”
他记得离京那日,自家大人破天荒的让他安排人照顾好春和堂的几个留守嬷嬷和婢女,想来为了少夫人。
“谁问你国公府?”
书棋越的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那是镇国将军府?”
,他小心翼翼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