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祭川大踏步走过去,挨到他身后,伸出手帮他一起去拉井绳,双唇正好靠在温白钰的耳垂处,“那我明日来教哥哥御剑,哥哥可还在?”
他的声音轻得想根羽毛,拂过温白钰的耳畔。
“嗡”
地,温白钰感觉脑袋里像是有根弦突然断掉。
他,他在干什么?
少年将他半边身子笼罩,从耳边吹入的气息像是一双拨弄琴弦的手,搔得耳道里痒痒的,可怕的是,自己的身体竟然非常享受这种暧昧的滋味。
从刚刚进门到现在,对方对自己的每一次碰触都是那般的鲜明,不断被自己的感官放大,他其实不止一次想要假装不经意的去靠近他,蹭蹭他,随便哪里都行
他饥饿的像个很久没有吃饭的乞丐,必须用尽全部理智去抵抗自己贪婪的需求,否则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丢人的事来。
可如今,美味的肉贴到他身上了
“刷”
手中的井绳一松,半桶水重新滑落井底,但很快就被另外一只手掌止住。
温白钰拼尽最后一丝理智,朝一旁躲开。
萧祭川保持抓井绳的姿势,歪着脑袋觑他,脸上带着疑惑探究,这样的角度看去,男人脖颈上伤痕格外刺目。
温白钰脸上潮红,呼吸急促,胸腔剧烈起伏。
“你怎么了?”
萧祭川意识他不对劲,担心问:“哪里不舒服吗?”
温白钰向后退开:“你,你以后不要再离我那么近。”
萧祭川蹙眉,没有立刻开口,回头三两下把井水提起来。
心中却开始寻摸。
明明之前他看起来很喜欢跟自己靠近,哪怕是昏过去都要紧紧抱着自己不放,怎么忽然如此排斥?
莫非——
这家伙终于察觉我对他别有用心了?
萧祭川突然想到那日自己扮成海妖,温白钰的种种青涩少男的羞赧反应,当时看到海妖是自己假扮的,这个男人内心其实很崩溃吧。
玄胤大陆虽然男男可结为道侣,但并非每个男人都会喜欢男道侣,温白钰应当是一时接受不了。
想明白这些,萧祭川耸耸肩,不置可否。
温白钰正搜肠刮肚想找个借口出来解释,萧祭川已经把铁壶灌满水,提着铁壶问道他:“刚才的赌约你到底应不应?”
“赌赌约?”
温白钰莫名应,“赌什么啊”
萧祭川挑眉:“你是鱼吗?只有七秒钟记忆?”
“啊?我不是哦!”
温白钰才想起赌约的内容。
其实萧祭川虽然气势上给人压力,但真的很少会开口问些让他为难的问题,即便问了得不到答案也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这个人很善解人意,比如此时此刻就主动替他化解了找借口的麻烦。
“赌。”
萧祭川笑了。
两人在花厅喝了几杯味道古怪的药茶后,萧祭川脸色逐渐怪异,不多时就起身告辞,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