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魅力让对方送上来给自己当养料。
“并非所有妖都如你所想那般。”
萧祭川见他竟当场沉下脸,微微一愣,旋即笑道:“不过是玩笑话。”
听他只是在玩笑,温白钰心情稍稍好些,“下次莫要开这种玩笑。”
又道:“既然如此,到时候就一起去瑶韵海。”
正好到时候把孚玄儿一块带上。
“走吧,去浩渊书塔看看那棵树怎么样了。”
他一刻坐不住,下了床,把衣衫整理了一番,突然顿住动作,轻轻转动自己受伤的那只脚踝。
上次在萧祭川床上醒来,没有去留意这种细节,经过刚刚一番对话,他脑子里瞬间就冒出许多念头——是不是萧祭川一路把自己抱回来,有没有人看到,是不是每次都是萧祭川给自己脱的鞋,是不是萧祭川给自己治的腿
“是你给我上药吗?”
萧祭川唇角微勾:“哎,没想到哥哥的脚趾头挺软乎。”
温白钰藏在鞋子里的脚趾抠了抠地板,突然后悔多此一举张这个嘴,这人的嘴真是没得治了。
两人收拾一番往浩渊书塔去,各自查了会书便到时间给老树浇水。
当他们从书室走出来时,恰碰上宋启峰在扫地。
“沙沙沙”
宋启峰双眉紧皱,一划一收间仿佛与这地有仇。
温白钰想要快步走过,没想到宋启峰的那位同门师弟从楼下“登登登”
跑上来,面带喜色道,“师兄,宗主那边给师尊说过了,长老同意把罚期改为十年。”
宋启峰闻言,原本比地上沙尘还要土黄的脸色瞬间亮了起来,看见温萧二人,俊挺长眉一挑:“这次真是多亏师尊和宗主帮忙,十年于我辈修行者不过弹指间,不像有的人守着一棵死木,哎,恐怕到死都别想解开禁制。”
温白钰不想再多生事端,直接拉着萧祭川下楼。
血月如昨日把水送到半山腰处,温白钰才提着水上山浇了两次,剩下八桶都被萧祭川手脚麻利的浇完。
“你说它要是一直这样该怎么办?”
温白钰摸着树干,惆怅万分。
这是棵种植了几千年前的紫焰枫树,长成三十多米高,树干歪扭,树枝光秃秃的,在浇过四次灵泉水后丝毫没有展现出丝毫生机。
萧祭川靠在另一侧树干边,“不会。”
温白钰知道他是安慰自己,想收回手,手心处忽然感受到一丝细微搏动,再按上去什么都感受不到,似刚刚只是幻觉。
看着已经向外走出几步的萧祭川,连忙招招手:“你再靠下这棵树。”
萧祭川没多问,返回来蔫懒无骨的往树干上靠,像块狗皮膏药一样贴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