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只狼好像开始说什么重要的话了。
“觉得什么?”
桑红警觉地睁眼。
“就是——就是——你有没有觉得今晚和往常相比,这时间——时间是不是短了一些?”
宋书煜故作不在意地摸摸她的脸,和她眼神相接。
茫然——她眼神中一片茫然——他有些恍惚,有些小紧张。
“什么时间短了一些?”
“那个——那个的时间短了一些。”
宋书煜很耐心地问。
桑红惊愕地瞪大眼睛,带着小小的愤然:“那个——那个是什么?从咱们上床到现在,都一个多小时了,唧唧歪歪的,尽做些和休息无关的事情,这么久你还嫌时间短?”
宋书煜惊愕惊喜复惊叹,这丫头纯的让他如此欢喜不尽,回过神却还是怅闷不已,不死心道:“除去咱们斗嘴,还有那些唤醒你身体的前戏,剩下的时间其实也没有多久嘛,我就是喜欢最后的一个环节时间长一些,你难道不也这样?”
桑红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鄙视不已地伸出手指在他脸上刮了一下:“你这么大个的男人,怎么这么自私,这么厚脸皮?我觉得那件事,额——”
某女想捂着脸说,又担心影响了自己的气势,只好硬着头皮批判反动派,“应该是从接吻就开始了,所有的——都是过程,怎么你的意思,那些都是铺垫?就为了麻痹我的意志,给你最后的攻占阵地、烧杀抢掠做准备似的,你折磨得我都受不了了,还不过瘾!”
宋书煜噗地笑了,觉得她这话说得怎么这么精辟,只听她那小嘴鄙视地一撇:“前戏?这词语真奇妙,暴露了你无比险恶的用心。”
“嘿嘿,我坦白,我认罪,批评着才能共同进步嘛。”
宋书煜心底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小丫头单纯一些太有趣了。
桑红一瞧他那笑意,两只小手伸出,一起捧住他的脸揉一揉:“你这张脸瞧着笑得大尾巴狼一样,哪里有一丝反思认罪的意思?洗胃时放一根粗棍子到你的肚子里捅来捅去试试,看你还能笑得出来。”
这下宋书煜彻底地笑嘭了……
第二天一早,起床时间一到,宋书煜瞧瞧桑红,觉得她经历了昨天早上的那一出惊险体验,会不会生出畏惧之意,不想去了,那他是该鼓励她还是该顺着她。
他这样想着,就感觉到怀里的滑溜的小身体一骨碌就出了被窝,丝毫都没有犹豫,当然,更没有一丝留恋的意思。
敢情留恋这旖旎温柔乡的人就他一个啊。
那丫头站在床边粗鲁地伸脚搁着被子踢踢他:“谁起来的慢,就整理内务。”
那声音里哪里有一丝胆怯畏难?
他闷闷地翻身坐起,决定今天早上全程陪同,发现异常状态坚决送到医院不再妥协。
“去吧去吧,我打扫战场。”
桑红笑得得意地冲往卫生间。
宋书煜进去的时候,桑红正在刷牙,他瞧着那画着小心心的瓷白茶杯,还有上边挤好了牙膏的牙刷,不由觉得这丫头真是朵解语花,你对她的好,她总是能极快地体察到。
出了门,他一开车门,桑红就夺过了钥匙,哧溜一下,抢先一步坐到了司机的位置上。
他努了下嘴,转过车头坐到副驾驶座上。
冷眼瞧着她开了内外车灯,认真地扫视一遍操作台,然后启动,挂挡,毫不拖泥带水地就顺着大道开动了。
看着像上过手的模样,动作果断。
他正要闭目养神,耳边听到一句话:“转弯挂档不熄火的诀窍是啥?”
闭着眼睛他就回答了。
转弯顺利平稳,没有熄火。
她又出声了:“这里边的按钮怎么和坦克相比,少了这么多?”
这车多规范,怎么能拿来和坦克比?
这样一寻思,虎目唰地就睁开了,瞠目道:“你开过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