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人是比较怕冷。
季容夕起了床,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毯子,平平整整盖在江明煦的身上,又摸了摸额头,有一点点烫。季容夕弄了两颗药,端半杯温水,扶起他,喂下。
江明煦没挣扎,张嘴吃药。
不一会儿,江明煦神志不清地半呻|吟,非常虚弱。季容夕叹了一口气,翻个身,慢慢靠过去,将他拥入怀里。江明煦汲着暖意,乖乖地一动不动。
这是第二次。
事不过三。
再抱下去,自己肯定会忍不住的。季容夕狠狠心,想松开手,谁知江明煦却轻哼一声,直往他怀里蹭。火苗瞬间窜起,脑海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已经亲上去了。
吻得炽热,柔软,像云层忽远忽近,晕晕乎乎。
一道灵光闪过:
江明煦,你敢下药!
……
第2发子弹|江明煦5
【19】
“阿夕、阿夕!”
季容夕一个激灵醒了,眼前是焦急的吴大少。他眨了眨眼,是在自己床上。
“可算醒了,有没哪里不舒服?”
吴大少大大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儿?”
本该在床上的江明煦不见了,这就是事儿。吴大少扶他起来,倒水,阴测测地说了来龙去脉:吴大少最近宠的姑娘叫花羽,昨天给她过生日,弄了个party,帮派里的兄弟们热热闹闹地撸串、喝酒、吃蛋糕,闹到十一二点才散。
大家都喝断片了。
今早一看出事了:本来关黑房子里的三个兵不见了。
小弟们赶紧跑来报季容夕,门没锁,一推就开,床上只躺着一个昏迷的季容夕——床上光见手铐不见人,得,另一个也跑啦。
吴大少一看,喲,自己的枕边人花羽也不见了。
季容夕捋明白了:花羽里应外合,把这四个兵哥哥都放跑了。
“跑就算了,还敢给你下药,d吃熊心豹子胆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本少非把他们全t剁馅喂狗。”
吴大少一边发狠一边给他倒水,看到一桌上的红玫瑰,火苗上窜,拿起狠狠往地上一摔,可怜花瓣摔了一地。
“你对他挺上心啊。”
吴大少气得咬牙。
“唉。”
“他真不知好歹,回头本少给你弄个更好的。”
“不用了。”
“你还非他不可?”
“吴少,你说哪里话,就一个暖床的,打起来顺手而已。”
江明煦啊江明煦,说你什么好,用哪一招不行,非要色|诱。既然跑了,就赶紧跑远,越远越好。季容夕喝完水,只觉一阵阵虚脱。
吴大少强迫他继续躺着,忽然又得意地笑了:“阿夕,他们逃不远的。”
季容夕脊背一凉:“为什么?”
“花羽这表子,根本没想到,昨天本少送她的大钻戒里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