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说道:“我就喜欢你这种性子,泼辣倔强,天生的固执让我特别有征服欲,说到底我大哥对你也是这样吧,可他无趣,配不上你。”
商慕心抽出手,让他快点滚。
霍倾寰不恼不怒,洋洋洒洒丢下几张照片,“你病了他都不回来看你,我大哥对你的感情也真如传言中的那样,你们真的是表面夫妇啊,这样不是更好吗?他玩他的,你玩你的,心心,他都在外面玩别人了,你也去玩玩别人呗,我自愿的,你玩不玩?”
越来越离谱。
商慕心在房间大喊,“顾且行,顾且行!”
房门从外推开,顾且行如冷面将军一样站在他们面前,“霍三少,还是不要打扰夫人休息比较好。”
霍倾寰耸耸肩,“行呗,心心,我等你到明晚,记得给我答复。”
模棱两可的话似乎是要挑拨离间,尤其是他特意看向顾且行,再装作不经意的离开。
明晚,到底要做什么?
顾且行还是全部汇报给霍仲峋,他在电话那边安静了十几秒,只说一句“知道了”
便挂了。
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
顾且行瞧着要变天的样子,担心商慕心真的会投奔霍倾寰,他带给商慕心的礼物,那几张照片里全是霍仲峋与一个长发女人拥抱、半贴脸、去酒店的暧昧场景,商慕心知道他正在云城出差,也知道他要谈的合作是与赵氏有关,而那位长发女人就是赵氏的小女儿。
好像婚姻并不是他们这个圈的最后归宿,那只是做给世人看的,他们仍然来去自如,穿越城墙接受外面的花花草草浪漫生活。
廉耻道德都被循规守矩的正常人吃了,那些人只要快乐,冲破伦理的快乐,比如霍仲峋,比如想要勾引商慕心的霍倾寰。
商慕心在约定好的时间里给霍倾寰做了回复。
她答应他开的条件,只要带她和安安走,什么都可以做。
霍倾寰很高兴,什么都愿意做的范围可太广了,他都在计划要从哪里做,越想越兴奋,连为什么要带走安安都忘了问。
商慕心≈ap;霍仲峋番外2
商慕心其实并没有要带走安安,她只是在白天去看安安,在学校门口等着安安出现,小姑娘也快成为大孩子了,她以霍仲峋商慕心养女的身份在享受跨越阶级的人生,比孤儿院时的日子简直天壤之别。
商慕心见到她脸上的笑,明媚阳光,她又怎么会打断安安的美好生活。
她只是想和安安告别。
按照霍倾寰的要求,他会在明天来接她走,至于去哪她并不在乎,因为她本来就没打算离开。
商慕心因为睡眠不好,央求钟医生开过一瓶安丨眠药,她会在今晚就吃掉,然后去找虞星楠。
她很清楚自己生病的原因,如果不是她要求虞星楠带走安安,翟星洲不会将她困住,虞星楠是没有办法了才想着逃离,她会出事可以说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她。
商慕心没日没夜的自责,她想不到更好的方法去解决,郁结缠心,加上婚姻生活的不顺,她对日子没有了念想,就算承认安安是她的亲生女儿,也不能挽留她心中残存的一丝母爱。
安安与她自小分离,感情并不深厚,她有时还会惧怕安安。
她的存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商慕心,在国外的日子有多荒诞,可她也做不到讨厌,她讨厌的是自己。
商慕心稀里糊涂的生下孩子,那段记忆仿佛被抽走一样,完全没有前因后果,她不敢告诉任何人事实,非常迷茫的被推着走,而霍仲峋的欺瞒与利用更是让她难堪至极。
商慕心的勇敢都用在了放弃生命上了,她难得推开尘封已久的窗感受夜风,吹乱她的发她的裙摆,还有桌上那几张没有收起来的偷拍照。
她想起在临城的时光,她以为遇上霍仲峋是一场美好的开始,结果他亲手挖出的巨坑,看着她不顾一切的往里跳。
霍仲峋应该在背地里嘲笑过她的天真吧,愚蠢的女人被爱情冲昏头脑,逃不开走不了,最后一生都只能在这片天地里活着。
期限到底是多久啊?霍仲峋从不给她一点盼头,她度日如年的数着日子,时间过得太漫长,那就把时间斩断。
二十年?十年?只要她想,她可以只有24小时。
够了。
这一晚才是属于她的自由时间。
她吹着风,听着月光小调,赤脚在地板上跳舞,飞舞的裙摆在空中扬起,她仿佛看到虞星楠。
虞星楠带着她的月亮来接她。
“楠楠,你终于来了。”
她不说话,商慕心看着看着就哭了,她问虞星楠,“你为什么从不来梦里看我?你是不是也怨恨我?虞星楠,你恨我吧,如果不是我,你不会想着逃走,虞星楠,我很想你,我很想你。”
商慕心哭着瘫倒在地,她吃了一半的药,脑子已经开始昏迷,恍惚中真的感受到了虞星楠的抚摸。
温柔的抚摸她的发,就像小时候虞星楠受了委屈来找她,她也是这样安慰。
“虞星楠,你如果没有上那一趟航班该多好。”
如果我没有遇到霍倾寰该多好,如果没有嫁给霍仲峋该多好……
商慕心闭上眼的那瞬间,她不知道的是楼下传来慌乱的脚步声,霍仲峋提早回来了。
那日顾且行汇报情况后,霍仲峋心中已有不安,大房与三房的派系之争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他来云城谈事,一为霍家的项目,二为拉拢赵氏。
与赵氏的小女儿做戏是为了她的私人目的,她与未婚夫有矛盾,正好霍仲峋来了,便借此机会设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