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那个本事。”
虞星楠好似真的释怀,却又不经意的轻微叹声,“我能赶她出一次家门,就有第二次,就算回国也别想踏进我的家。”
商慕心不愿与她深陷难堪回忆,“说几个高兴的事吧,前些日子去喂鸽子碰到国内有名的马术运动员了,自带贵气,看得流哈喇子……”
虞星楠此时完全在一心两用,余光直往门口扫,而后听到门外的声响,心情瞬间愉悦。
怎么形容呢?
好比猎物自动上门,她在守株待兔。
碰撞声很突兀。
虞星楠挂断电话后,也不喊他的名字,非要故意捉弄他。
“那谁,你进来。”
这般颐指气使,旁人怎么会觉得她和善。
翟星洲站在门外,深呼吸几下,贴在门墙边探进半个身子,冲虞星楠露出一副懵懂又拘谨的神色,像刚毕业的青涩大学生,眼中还有纯粹的真诚以及对未来的彷徨。
像,太像了。
虞星楠差点走了神。
慌神中还以为就是松嘉慕。
跟她印象里,他毕业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炎热夏季,香樟树下。
她推开其他人,霸道的不让松嘉慕跟学妹合照,因为见他跟别人亲密,她会吃醋发脾气。在松嘉慕面前,虞星楠总是炸毛,唯有他能安抚。
他们的眼神再像也不是过去的那个人。
“虞,虞小姐。”
果真又不像了。
他的拘谨与为难放大了十倍,他甚至不敢主动走上前来与她打招呼。
而松嘉慕从不会对她表现出胆怯的情绪。
虞星楠收回残留的爱慕,再次叫他进来。
翟星洲略微紧张,退出门外,站在走廊上拍打了几下身上的灰,刚才换衣服时已经拍过一遍,再早前,连人带车摔倒站起来时也拍过灰。
然而要靠近虞星楠时,他忍不住多拍了几次,来回查看身上的衣服是否整洁。
换做平时,他虽然爱干净,但也没到这种苛刻的地步。
他想在她面前体面点,至少留下一个好印象,而不似昨日那样莽撞差点砸到她。
翟星洲小心翼翼走进房。
“虞小姐,今天怎么过来了?”
他其实想问台风天不出门最好最安全,怎么选择在这么糟糕的天气过来,而且路上也没看见她的车,那之后她怎么回去呢?要是等司机过来,是不是太不方便了。
还有她颈口的纹身没了,昨天的藤蔓纹身是贴上去的吗?
那么脚背上的创可贴呢?怎么受伤了。
只是瞄了两眼,顾着的问题有七八个。
一句问话又被他想东想西拐了十几道弯,回过神来才发现虞星楠一本正经的盯着他。
“哦,来监督你干活。”
虞星楠躺在折迭椅上,歪着脑袋跟他说话。
“我不会偷懒的。”